“确是少主的令牌不错。”角门右侧的府兵接过令牌细细查看半晌,双手恭敬递回,说着刚想挥手放行,却听另一名府兵狐疑:
可就在此时,少年难掩愠怒的声音自后猝然响起,犹如一惊雷猝不及防从天劈。
“哈哈哈,你在遗憾什么?主们玩腻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我这种低等府兵了?我看前这丫就很好,虽然肤黑了些,但五官还算周正,能摸上一把也算赚了。”
“你想走到哪里去?”
夜渐,寒风四起。
“……”玥珂浑僵,也不是退也不是,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连回首直面凌澈的勇气也无。
越发难忍的污言秽语窜耳中,玥珂忍不适,低侧走到两名府兵之间,看着上就能经由角门离开凌府。
“本来值夜就烦,看到的还都是些平平无奇的丑丫,真没意思。”
……
“奉少主之命,府办事,请两位大爷放行。”来人垂着,温声细语并递过来一枚成极好的玉质令牌。
……果然哪里有男人,哪里就有一挥之不去的恶臭。
“可不是嘛,上个月家里获罪没府中为的那几个官宦人家的小,长得那叫一个灵,刚府衣服还没换就被三房的小少爷在地上破了,那一细白肉、雪鸽似的,把哥几个院里当值的哥们都给看了……可惜啊,小姑娘细肉经不起折腾,没几就给烂了,被小少爷赏给手小厮了……”
“……”玥珂心中一凛,暗自庆幸门前让元儿替她易了容。当年她府为,行的是尊严全失的妾之礼,浑一丝不挂被抬府中,容貌和早就被人看光了,若不改换容貌,恐怕连凌府都不去。元儿的易容之术虽然浅,不到彻底换,却能掩去她大分的面目特征,不至于让人一认她的份来。
“少主!”
玥珂思量一瞬,终于定决心般:“你多保重。”说着便伸手推开房门。
果然,在她不得不怯怯抬容颜后,只见那两名府兵脸上不约而同大失所望的神,侧让一条通。
“不然怎会是使丫鬟呢,好看的早就被府上的主爷收房中为为妾了。”
两名值夜的府兵难耐漫漫长夜正昏昏睡,忽然只闻风送幽香,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后,夜中快步而来一人影。
“慢着,上就要钥了,你这个时候去所为何事?抬起来让我看看。”
“还是我命人捉你回来。”他说。
玥珂的心蓦地一沉,上一刻还眉飞舞夸夸其谈的凌府府兵已然双双跪,伏首行礼:
浅淡的月,一名着衣长的低等丫鬟垂疾走,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通往街市的后院角门。
“你是自己走过来。”凌澈比往日低沉冷厉的声音听起来既陌生又熟悉,与凌鸣铮竟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