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珂沉默一瞬，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再不回避她的视线，慢慢悠悠：“啊，是啊。那又怎样，你是想向他告发我吗？”

        空青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底迅速蔓延起深重的疑惑。

        坏了！空青定是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才用这番鬼话诈她！此刻凌鸣铮说不定就隐在暗，如果她真信了空青的话答应离开，恐怕就要倒大霉了！

        空青见她沉默不语，略微倾上前，嘴角略微向两侧扬起，带着有成竹的浅淡笑容看着她肯定：“我想了几天，终于想明白了，你要的不仅是报复张氏，你是要在凌鸣铮心里种愧疚的种——你在用自己玩他。”

        “没有的事！”玥珂冷不防甩开她的手，“噌”地一站起来，冷声：“他上就要光明正大迎我府，给我新的份和无上的尊容，我怎会想离开他甚至杀死他？空青，你想多了。”

里添加了刺激的药引她日益疯癫，又亲手毁她容貌推说她神失常自伤己，我姑且相信你所说是要为自己和我报仇气的说辞。”空青的视线牢牢锁在她脸上，一只手看似随意实则重重在她膝不让她站起来：“可如果只是为了气，你到如此程度也就够了，何必再收买茺儿，先让她构陷于你，在凌鸣铮将置你的时候再抛证据自证清白？”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空青被她甩开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瞬才缓缓放，神黯淡。

        “……”

        “那你今天来找我说这些是想什么意思？”玥珂断然打断她的话，一只手已悄无声息探至袖中，那里还藏着一枚小小的“泯恩仇”。

        “告发？”她一寸一寸拧紧眉心，百思不解：“我没那么想，我——”

        “你不相信我。”她说。

        “我没什么意思啊。”空青懵然：“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早就看来你不喜姓凌的了，你想对付他也好，想离开这里也好，都不必瞒着我，我……我可以帮你的。”

        “没有……我……”玥珂的手指已经悄无声息捻起袖里的秘药，此刻她与空青距离不远，只要动作够快就能把秘药行喂对方中，可是如果原来的药效已经失效，对方对她早有防备以至于失手被擒，此刻袖中的药丹就是空青像凌鸣铮告发她的铁证……

        一定是秘药开始失效了，否则空青不可能怀疑她，不过没关系，只要再给她灌些药去，这个人就还能为她所用……

        正在玥珂难以决断时，空青竟毫无预兆地朝她近一步，将她困在妆镜台与自己的之间，一手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分毫。

        “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的事？”她看着玥珂的睛认真问：“分明是多年挚友，为何你对我戒备至此？”

        “不错。”空青，目光一一变得切而明亮：“我师从医圣前辈这些年，也有些名望和人脉，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有把握带你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甚至你想杀掉凌鸣铮，我也可以——”

        空青站起来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搭上玥珂的肩，可刚一靠近，玥珂便转过来，如临大敌般退后半步。

        空青怔了怔，讶然：“你在防备我？”

        玥珂摇摇转过：“你真的想多了。”

        玥珂探向腰间的手骤然停住，微微睁大睛看着她，狐疑：“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