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这些了,不如来说一些开心事吧……唔,玥儿有想过成为城主夫人以后,想什么吗?”空青抱着已经会咿咿呀呀叫声的小凌渊,状似闲话家常般旁敲侧击:“我听府里的人说了,温少主的人已经潜南城,准备行刺凌城主,以报破城之仇,玥儿,你有什么打算吗?”
空青沉默半晌,终于:“你能这样想就好……”
她还没有看够不可一世的温玥珂跌落云端、成为仰人鼻息的贱遭人作践,巴不得凌鸣铮多给玥珂一苦吃吃,彻底把她驯服、改造成只知摇尾乞怜的母狗才好。
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空青竟包藏如此祸心。
空青有些狐疑地皱了皱眉,问:“你当真这么想?”
“……”
“怎么可能。”最终,玥珂浅浅一笑,淡然:“夫主很早以前就告诉过我,我哥哥已经死了。”
“还没发生的事,不得真。”玥珂垂眸轻笑了一,底掠过一苦涩的眸光,“而且我的份良籍早就被烧了,就连族谱上的名字也被抹杀了,即便他能给我新的份,也再不是从前的温玥珂了。”
空青怔然愣住,过了半晌才恍然回神,扑过来捂着她的嘴,压低声音:“好玥儿,这可不兴说啊!府上那些姑姑们都是积年累月的老人了,德望重,势力盘错节,特别是林姑姑家,历年来都是府里掌刑罚之人,基深厚,线遍布整个凌府,可谓是手腕通天。你如今还没有正式脱了籍,方才的话如果被她听见,恐怕又要被她借故为难了……”
被她听见才好呢。玥珂想。就像空青说的,林氏势力庞大基深厚,难以一局除。她如今手里除了凌鸣铮虚无缥缈的义之外,再无其他筹码,若不以自为饵,引林姑姑前来自寻死路,她又怎样报过往之仇呢?
“好久不见了,玥。”
“什么?”
玥珂抬眸,睛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是东城之人,生在东城,长在东城。而今故园被南城所破,父兄离散生死不明,自己又丧尽尊严人格,沦落为,受尽折磨凌辱,教她如何这南城之主的夫人?
果然,空青走后没几天,趁凌鸣铮城巡防,林姑姑就带着自己的心腹手们登堂室闯了玥珂的房间。
仿佛一直盘旋在脑海里的迷雾豁然散开,不仅意识清明了,就连神也比从前清朗许多,玥珂长鸦羽般细密长睫的双眸,仿佛能看透空青隐藏在那张平静温和的面容、浸满致命毒的长牙。
她低垂眸,伸手轻抚了抚小凌渊雪白的脸颊,不以为意:“而且我既已经了南城为,籍良籍都被东城城主亲手烧了个光,我与他们再也没有亲缘了。”
淫辱。这孩跟着我,只有吃苦受罪的份,让他跟在青儿边长大,也好过跟着我这个朝不保夕之人。”
“是他们亲手斩断了亲缘,我又何必念念不忘?如果这样能让我少受些痛苦,又有什么不好?”
“怎么不是么?”玥珂漠然地,表仿佛认命般平静淡漠:
玥珂:“好好教训教训曾经欺辱过我的人!特别是府里这些心狠手辣的训诫嬷嬷、调教姑姑,统统都给赶去。”
“不过说起来,如果真有一天我成了这座府邸的女主人,那么至少有一件事是我想试一试的。”
不知为什么,这次昏迷醒来,她忽然觉得脑比过去灵光不少。如果还是从前的温玥珂,此刻怕是已经将自己知的所有事一脑告诉空青,然后转就被对方“假装”不经意地透给凌鸣铮,到时候不但她自己要倒大霉,就连哥哥都会被连累害死……
多可笑啊。
“凌城主早就为你准备南城最规格的大婚之礼,就等你彻底恢复就娶你为妻,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南城城主夫人、凌府份最尊贵的女,还有谁敢看轻你、为难你呢?”
“玥儿,你别多心了,城主对你一片真心,断不会如此的。”空青一脸假惺惺,心里却也觉得凌鸣铮的态度骤然转变,着实令人不解,从前分明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怎么会因为玥珂昏迷短短几个月就变了心,改以温柔和的态度对待她?
空青仿佛一来了兴致,迫切问:
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