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孩尚有气息,玥儿也无碍,伤都已经合了。”空青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捂着受伤的蹭到凌鸣铮面前,“城主,您要不要看一——”
“你得很好,”凌鸣铮握着玥珂的手,受到她的腕脉平稳,不禁松了一气,也不抬,“想要什么赏赐,尽开。”
凌鸣铮:“青姑娘请说”
简直是疯了。剖腹取带来的剧烈疼痛让玥珂的意识格外清明,明白了空青在什么之后,除了觉得匪夷所思,心中便只剩好奇——忽然很想看一看刚从她腹中取的孽种是何模样,竟能令空青到这般地步……
怎么回事,又从那种半梦半醒不能动弹的状态中醒来了吗?
“是好,那就——”凌鸣铮对这些小事本就不在意,刚想随应允,谁知正在这时,掌中紧握着的玥珂的手忽然动了一。
空青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为难:“玥儿份低微,府里的姨娘夫人们恐怕不会善待这个孩……”
“玥儿……”凌鸣铮快步走来,看也没看空青一,径直拉开床幔坐在玥珂边,握紧她的手问:“青姑娘,玥儿如今怎样了?”
房门从外被人推开,凌鸣铮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一步一步靠近。
玥珂看不见,却听得清清楚楚,也能隐隐从空青主仆二人的对话中隐约猜到了什么——想必是她生的孩状态不好,看着活不成了,空青为了救他,竟亲自刺伤自己取心血救这个孩。
“无、无妨,是我不小心……”
空青得偿所愿,心中大喜,看到凌鸣铮无所谓的态度颇有些得寸尺。
“他是我的孩,何人胆敢苛待他。”凌鸣铮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猛地抬起来:“待玥儿清醒,我就娶她为妻,她再也不是人尽可欺的——你怎么受伤了?”
这是在什么……
空青伤了心脉,声音格外有气无力,却难掩兴奋和喜悦,抱着新生的婴儿走到凌鸣铮面前,
“主人!为何不告诉城主?”空青后的小丫鬟大着胆:“城主,令公生后不久就呼衰微,没了哭声,是我们主人不忍见其夭折,刺破以心血行续命——”
凌鸣铮:“还没想好就等想好了再说。”
“夫……夫主……”
与此同时,厚厚的床帐外,毫无预兆地响起一声昂的婴儿啼哭声,接着就是小丫鬟兴奋喜的叫喊声:“成了!主人,成了!这孩有救了!”
“城主,这孩还没有名字吧,我方才接生的时候,就想好了一个字,他的名字再合适不过。”
空青一咬牙,定决心:“家主,玥儿如今昏迷不醒,怕是无力照顾这孩,不如让我代为照看……”
“我这些年炼药试药,药力早就渗血,心血药力更甚,定能护他心脉,”空青苍白着脸,手指微曲放在,一边将收集到的心血行喂那刚声的婴孩中,一边有气无力:“你也别闲着,还不快给我找野山参来……”
什么都没看到……玥珂忍着上的疼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中飞快分析自己此刻的境:
与此同时,传来玥珂气若游丝的声音:
凌鸣铮的视线落在空青染血的衣襟上,满脸不耐刹那间便诧异。
“可、可是主人,”小丫鬟仿佛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举动,急得仿佛快要哭了:“您如此自伤心脉,是会折寿的!”
一旁的小丫鬟吓得连手里的盆都掉了,“主、主人,你——”
“青姑娘竟有如此大义。”凌鸣铮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她上,略一沉,:“那就如你所愿吧。”
“……”空青怔了短短一瞬,张了张,言又止。
“住,何时轮到你说话!”空青佯怒,呵斥住了丫鬟。
空青不疾不徐:“城主觉得‘湛’字如何,此字五行属,恰合这孩的命格,用名字再好不过。”
心念一动,玥珂前忽然一亮,是层层叠叠熟悉的轻纱幔帐,刺目的烛火之光刺激得她不得不迅速闭上睛。
空青灵光一闪,就定决心般握起不久前刚用来割开玥珂腹腔的尖刀、还染着鲜血的刀尖刺破肤,轻轻扎上自己的膛。
“青姑娘不仅医术明,还如此心善,凌某心中十分念。只是小儿年幼,日夜啼哭恐怕有扰姑娘清净,何况府还有其他女眷,就不劳烦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