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也不去,你不要再——啊!”玥珂话到一半,忽然觉得四周气氛有异,意识抬起,却见那陌生的少年不知何时竟已悄然而来,此刻正站在面前低着看她。
“你——骗!”玥珂悚然一惊,愣了半晌,惊慌地抱紧双臂蜷起遮挡住自己一丝不挂的,湛红了的小脸埋臂弯里,低声骂:“不是说不过来吗!”
“怎么可能?”玥珂苍白的唇微微发颤,喃喃:“他……凌鸣铮看起来不到而立,怎会有你这么大的儿,而且我在凌府里也从没听人说过他有嗣啊——你果然是个骗!”
我带你走吧……
有那么一瞬间,玥珂忽然觉得前的少年人,或许比她想得还要年轻稚,脸上的绪半也藏不住。
男外袍的衣料虽不糙却很是厚重,包裹着的肤并不太舒服,可对了凌府便被剥夺穿衣权利的玥珂来说,却比织锦鲛绡还要珍贵。
“……”回答她的是对方漫长的沉默和后背上一阵久违了的。
“不错!你也知他吧。”少年咧开嘴,笑容在脸上漾开来:“前些天正是他领兵攻打东城大胜而归,是不是可厉害了!”
还没有找到哪怕一哥哥的线索,她怎么能安心离开呢……
你一个人继续在此受苦受辱。穿好衣服,我带你走吧。”
可是现在不行。
“你的父亲?”玥珂浑一僵,就连呼都差停滞,睁大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前人,问:“是凌鸣铮?”
他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生气,自说自话般说了一长串话。或许是因为上被裹上了衣有了遮掩,玥珂也没有先前那样不自在了,张了张刚想说话,却见那少年俯近前了几分,看着她哭得乱七八糟的脸,一字一句认真:
“你……”肩上倏然一,还带着陌生男温的外袍批了上来,宽大的衣料足够将她纤弱的躯包裹得严严实实。
陌生的少年在她面前蹲来,长而有力的双臂朝她所在的方向伸来,越过她的脑袋抓住石床上的外袍展开披在她上。
玥珂浑一颤,忍不住从臂弯里小心翼翼抬起来。
“别担心,我这就带你去找我的父亲,他是南城之主,也是凌府家主,为人最是英明正义,无论你是被人胁迫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被困此地,他都能还你一个公!”
她本能地留恋这种,仿佛披上这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外衫,她便能从地位卑贱的淫短暂变回曾经的温玥珂。
“不走也行,但我不能不。你先告诉我是谁如此欺负你!你这样的女孩看着也不像会什么坏事,我倒要问问他,如此折磨欺辱一个弱女究竟是什么理!”
“到底是谁,这样对一个姑娘家!”少年伸手掌抚上她的发,俊朗凌厉的长眉寸寸拧紧,眉宇间渐渐生薄薄的怒气。
被迫为的这段时日的每一天每一刻,她都希望能离开南城、离开凌府这个可怕的淫笼,如果昨天有人从天而降并告诉她可以带她离开,她必定会不顾一切、恩德地随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