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落在他腰上的指印上,“……疼不疼?”
这乎意料的问句叫陌卿尘神一顿,好半晌才冷冷,“用不着你在这好人。”
她收回手,陌卿尘跟着抬起,意识地想要追逐温的指尖,反应过来神猛地一冷,觉得自己当真是贱。
也是此时才看见她从储戒里取来药膏,他罕见地怔了怔,“你……什么?”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冷了。
或许人就是这样的生。
即便被这样暴的对待,只要施暴者态度稍微好一些,反而会生些激来了。
陌卿尘神骤然又冷了来,不知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自己贱的本能反应,他闭上了,突然觉得心俱疲。
腰上传来带着凉意的,隔着腰药膏的凉意隐隐能受到温的指尖,落来的力不轻也不重,带着无从忽视的意,药膏的清凉味晕开,盈满鼻尖,他忽然睁开了眸。
南允秋微微垂着眸,几乎缓慢地完了药膏。
这是二人之间少有的和缓。
陌卿尘不知于什么原因,竟抬了抬被藤蔓束缚着的手,似乎想要摸一她的,手伸到一般又顿在空中,最后收了回来。
他最后只问,“为什么恨我。”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犹如她落在腰上的力一般,似有似无,仿佛一刻就会被风裹挟着走,一踪迹也寻不到。
南允秋落在他腰上的指尖一顿,突兀平静来又因为这句话而翻涌。
还没意思的,似乎她所有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牵扯,无论是喜悦、哀伤、失望、仇恨,甚至于意。
似乎就连她满腔的恨意,也能轻而易举的被这一句话浇平,这时候她才知,她这么多年想要的,只是被看见。
被看见,被在意。
最后的药膏被涂了上去,她心里的火焰却越烧越烈,几乎烧毁心肺,叫嚣着冲破桎梏,寻求发。
但她没有动作,甚至是缓慢地收回了药膏,视线落在陌卿尘上,他冷白,上边的痕迹像是雪地里的红梅,漂亮又潋滟。
南允秋穿上玉势,指尖拽住他垂着的尾巴,陌卿尘看着她的动作,竟诡异的有一些习以为常,他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玉势直接到了最深,他受不住地弓起了腰,尾染上薄红,冷白的指尖也抓紧了藤蔓,声音有些冷,带着些微的呜咽,“你能不能轻一――”
她揽住他的腰,紧紧贴合,玉势到了最深的地方,叫他双绷紧,视线又一次被泪意得模糊不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