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可不像乞丐的手啊。”
店小二上前要轰走他,无鸾摆了摆手,“让他来吧,一起喝。“
刚刚这人一瞬间的杀气让她半边发麻,僵在原地难以动弹。以他的手,若要取她命,她已经是一尸了。
“次没有僵尸在边,会死哦。”
她浅啜一,酒清味烈,确实是好酒。
无鸾先将陆诩送屋中,然后自己回到大堂了些酒菜。舟车劳顿一宿,她肚已经饿得咕咕叫了。鬼门里大多清茶淡饭,这两年半的时间里,她都快忘了酒是什么味。
“你!”
天边泛起鱼肚白,雨渐渐歇了。他们随意寻了个旅店歇息,等天黑再启程。鬼门富裕对弟也大方,为他们备了不少银两。二人各挑了一间上等房,也被照顾得妥帖。
男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小姑娘力不错。”接着他以一种诡异的速度从她旁过,转瞬间到了门,手中还掂量着一个鼓鼓的荷包。
“这是你的买命钱,你赚大了。”他调得眨了睛,站直,姿态全然不似老者。
无鸾心想他认识苏州的酒,总该了解些苏州的人,于是问:“你知苏州陆家吗?”
厩的棚上,一只金乌鸦正遥遥望着他们。
见状,她悄悄握住腰间防的匕首,冲他冷冷:“阁吃饱喝足,也该坦诚相待了吧?”
是她的荷包!
对于同样喜酒的人,她向来是极宽容的,而且这一桌酒菜还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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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的酒来喽!正宗的横泾烧酒,从苏州第一酒窖运来的,可难啦!”清晨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店小二见她阔绰,所以殷勤地为她布菜倒酒,“您尝尝。“
酒足饭饱后,店外突然走一个老乞丐,嘴里还着诗,“酒城应与酒池通,长夜君王在醉中……”
“陆老爷连得三女,年过三十大房夫人才为他生一,百日宴那天全苏州的商铺都打了对折咧!”他又饮了一,咂了咂嘴,“不过这陆家小少爷好像患了恶疾不便见人,已经两三年没过面了。”
一声哨,远一只金乌鸦闻声而来落在他肩,然后一人一鸟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看来陆家将他的死瞒得很好,为了日后复活不让人生疑足了功夫。
“姑娘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老乞丐无视另一人鄙夷的目光,在桌旁落座,大吃喝起来。店小二面不愉,抹布一甩回后厨去了。
“这谁人不知啊,”他打了个酒嗝,“苏州首富,四大皇商之一,连苏州刺史见了陆和陆老爷,也得客客气气。”
“那这陆老爷膝嗣如何?”
皱了皱眉:“若是亲近之人施展,可杀人于无形。”
她正思索,不经意间瞥到那老乞丐的手,微微一凝。那手白净修长,虎有薄茧,一看便是练武之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