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易碎的玻璃,也得经受过一次猛烈的撞击才有可能土崩瓦解。
而莘澜所扮演的,就是那个揭开一切伪装的导火索。
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修长的指尖要掉不掉的挂着一个脚杯,前倾着垂眸翻着手机。
在之前的剧本中,莘澜跟季司禹连单独的对手戏都没有。
男人嘴角扯一抹笑,抬手将酒杯递过去,小貂蝉握着酒瓶,小心翼翼帮他满了一杯。
“四少,你都多久没来玩儿了,来了还在那里玩手机,怎么的,现在是患上妻严了?”旁边有人声揶揄。
视线扫过她后等着看好戏的那帮狐朋狗友,终于意识到包厢里的吵嚷原来是在闹他。
他凝了她半晌,忽然抬手,将她一把扯了过去。
包厢里又是一阵哄笑,小貂蝉后的人把她往男人的方向推了一把,笑说:“这么久没来,你没患上妻严,人家小貂蝉可是为你害相思病了,还不给人哄哄?”
就像金粉世家里的金燕西,他不觉得有了人之后仍旧混在女人堆里有什么不好,更没有为人守如玉的思想觉悟。
男主再好,他边也是一群纨绔弟,即便是阴差阳错上女主,但他也早已被自己圈同化。
起哄声不断,小貂蝉仿佛是架不住,从沙发上起,坐到男人旁边。
莘澜刚怀疑他是不是看了什么,季司禹就低着嗓淡淡吐一个字:“嗯。”
她也没打算探究,睛不动声的扫向季司禹的,已经开始了。
...
男人抬眸看他,发一声很轻的哼笑,把手机熄了屏,顺手甩到了茶几上。
“准备开机。”导演的声音打断莘澜的沉思。
莘澜扮演的小貂蝉坐在沙发最边缘,抬眸往季司禹的方向看去。
他搭着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盯着揶揄他的人挑衅:“你想怎么玩儿?”
只是一个契机,让女主看到了这一幕,加上这个陪酒女的挑衅,终于悟她和男主之间的阶级差异以及三观上的巨大鸿沟,也是由此,男女主的由烈走向消亡。
而莘澜能说服导演加这场床戏的理由,正是因为原剧本中这个矛盾激化得过于轻飘。
男人将目光转到小貂蝉脸上,她也适时的低羞的模样。
男人就着她的手喝了一,一秒他突然扣住她的脖颈压唇来。
...
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导演的支持,加到了这场床戏。
这才是男女主崩坏的本原因。
她嘴上发一声轻哼,看起来像是被男人扯得被迫仰,实际早已把巴抬起,在男人贴近停顿的一瞬,她佯装闪避不及,红唇径直贴了上去。
“小貂蝉,还不过去给四少敬酒?”烟雾缭绕的包厢里有人嬉笑。
小貂蝉被他扯怀里,才抬起,男人已经把酒杯伸到她面前,表似笑非笑:“喂我。”
她乖顺的接过酒杯,半倚上去,听话的将酒杯凑到男人唇边,小声:“四少…”
他的态度跟她想象的大差不差,但不知为什么,她却有种怪异的觉。
她的角只是男主的一帮狐朋狗友,用来打趣他的陪酒女而已。
她拿过旁边的酒瓶,递过去,男人抬起眸,目光从伸过去的那瓶红酒缓缓挪到她脸上。
在女主看不见的地方,他依然是他自己。
整个人显得清冷疏离,仿佛包厢里的嘈闹全与他无关。
“四少,我给您倒酒。”
莘澜就等着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