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脆利落,好残忍。
“我会到的!”
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哪温柔?”
“你救了我。”
生以来一回有人用“温柔”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鹿溪诚实的。
他微微前倾,极侵略的打量她一。
写:“有时候觉得你很温柔,有时候又……”
鬼知为什么。
“那现在呢,目标大学也还是清北吗?”
但他莫名其妙的,觉得她的人生不该烂在周远的手里。
然后她也问他:“为什么?”
想捞她一把。
“……”
他只是被迫嫖了一次,提起就该谁都不认识谁。
手指在键盘上僵直着,然后把自己的这些字一个一个都删掉。
“不能。”
“你这个叫温柔?”
“大分的人在承诺的时候,都是这样想的。但只有少数人能执行成功,每个刚开始上学的小孩理想的大学都是清北,你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她急死了,打字的速度哪能跟得上讲话,每次都没写完就被打断。
他被逗笑了。
“发现自己不到之后,目标会降级,一直降。”
“你想怎么报答我?”他没接她的话题。
因为过于不搭嘎,让他觉得可笑。
宋延脸上的笑意退却。
埋得更低,但诚实的:“是。”
好可笑的温柔,宋延视线玩味:“住到我走,你也走。你不是要有钱了,自己租个房,不难。”
“我对你的钱没兴趣,对你当没兴趣,对你以后的钱更没兴趣。我以为在周远那里的短暂经历,会让你明白,比起不切实际的承诺,现在能抓在手里的东西更重要,也是唯一应该考量的。”他不等她写完就打断。
“没兴趣。”
他很轻的笑了一声,打断她,“打住,我不想听你的计划。我说了,我对它不兴趣。”
“为什么?”
鹿溪的手指紧在手机上,指节发白,整个人都透着一狼狈的窘迫。
“我会到的……”她固执的又写了一遍,然后写:“我可以在……”
她抬,看向他。
“为什……”
“刚才跟我说可以选什么都对的时候”……
!”
“不能留……”
“所以中午留在周远家,也是觉得他说愿意给你治嗓,很温柔?”
不等他说话,她又写:“你中午想收留我。”
“我毕业以后会……”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到,我一定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