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洒扫丫鬟听了他们的对话,匆忙跑开,她手上抱着一些沾了血的衣裙抹布,一时慌乱,不知自己是否沾上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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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姑娘,刚才为避人耳目,说你是我的娘,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莫要在意。”天狗说话一板一的,说这话时都不敢看她的神。
简媞虚弱地靠在塌上,单手缠绑绷带,看起来吃力又辛苦,她稍微将衣衫褪去一些,天狗就匆忙红了脸转躲避。
“你之前被族围困时,杀敌那么勇猛,怎么这个时候却像个呆?”简媞问他,话语里带了些有趣的好奇。
“你我男女有别,简姑娘上有伤,我想帮助却又不能,心焦急,我……”一向逻辑分明的天狗此时说话毫无逻辑。
“够了,我本不想向别人寻求帮助,但现在的确行动困难,你,把睛蒙住,过来帮我上药。”简媞声喊他。
天狗,从衣摆上毫不犹豫地撕一块碎布,蒙住睛转朝简媞走去。
他法术极,定力超,幼时曾在暗房修炼多年,即便视力被遮挡,他也可以凭借听力和觉分辨人和的所在。
“我有一伤在左肩后方,需要你帮我涂药,谢谢了。”简媞声指挥他,天狗接过药膏,坐在她后为她涂药。
二人距离不远不近,此时简媞衣衫半褪,香温,涂药时手指腻,天狗睛虽被挡着,但脸红了大半,耳朵也红的发亮。
二人面前不远有一面镜,简媞看着镜中逐渐变红的天狗,心里好笑。
他看着不是坏人,至少从接到现在还没任何贼心。简媞心想。
自己第一次被人护在怀里,以为深陷泥潭再难逃脱,本自刎寻死,没想到这人却是拼了命,浴血厮杀,也要带她逃离。
素未谋面,未曾相识,这人为何会这样。
简媞望着镜中的天狗,暗自观察揣摩。
“你叫什么名字?”简媞突然问。
天狗肩膀抖了一。
“和辛。”天狗低语,他说了自己最初的名字。
他本是四季国的皇太和辛,当年为了救简媞,跟随保护她,自愿放弃皇位,放弃皇家姓名,成为被贬谪的庶人,与被逐四季国的所有族人一般都叫天狗。
其实他也是有名姓的,只是很久没用了罢。
“和辛,好名字,我叫简媞。”简媞说。
天狗蒙着睛,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被简媞一一看在里。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门。
天狗瞬间凛了神,他快速将衣衫上提,盖住简媞的肩膀,随后用屏风挡在她前,自己摘了布条,一步步靠近大门。
“什么人。”天狗问。
门外没有答复。
天狗眉紧皱,简媞也提防起来,抬手握住了床榻上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