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然的地毯。
“睡吧,太阳来了我叫你。”
脚,还是临川的不熄灯火,汇成长河,向遥远的天边。
当抬看的时候,还能看见满目的星星,像是破碎的钻石,月亮藏在薄薄的云层里,只有细弱的月光来。
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星星和月亮。
但覃厌,已经抓住唯一想要的那颗星星了。
夏天的日要来的早些。四钟,天有些亮了,像是浅灰的一层白,覆在前。
五钟,远的一线天,云,金的光芒从空隙里挤了来,破空而。
“裴时,起来看日了。”她的嗓音有些许的哑,像是在山上的夜风里了一夜。
那些浅淡的灰,白,都在那一轮金日里褪去,只剩一层薄薄的雾气在山间萦绕。空气有些湿而清冷,曙光穿过留朦胧的痕迹。
一切明亮的甚至有些刺。
清醒和困倦矛盾地在里反复交加,在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已经本能地替他了反应——
他突然地从她肩上抬起了,缓慢凑近,在咫尺之间的呼息里,和她接吻。
破晓的光笼罩两人,这一刻,意和日,一并降临。
刚要离开,对方却桎梏住他的后脑勺,就着这个姿势,加深了那个突然的吻。天地静谧的像是只剩他们两个人,那些的亲密声,在清凉的风里隐秘挑逗着神经。
裴时被亲的有些缺氧,脑袋一片放空,等到他被放开的时候,只知趴在覃厌上息着攫取空气,神迷离像是漾着一层。
覃厌看着他起伏不定的,嘴唇到尾,都是一层湿透了的红,随即歪着脑袋低笑几声:“这么勾引我,真想野战啊?”
裴时不知想到些什么,脸突然地一阵爆红。
——
后面的三天里,裴时几乎都没有怎么过门,对于外面的世界好像失了兴趣,整日就赖在覃厌上,黏糊地像是一个双面胶,覃厌走去客厅倒喝都要跟着。
覃厌忍不住了把裴时的脸颊,他从背后环抱着,将覃厌牢牢圈在怀里。
“我才离开了一个月,有这么黏人吗。”她笑了,声音在凉开里过多了冰凉的沙哑。
裴时简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她贴在一块,目光有些炙地停滞在她圈在玻璃杯上的指尖,忽然开:“我也要喝。”
还不待覃厌反应,他便猝不及防地咬了她的嘴唇,越发熟练地撬开她的齿关,搜刮着她腔里的汽。
半杯随着他突然的动作和唇齿间烈的追缠,在覃厌的手中晃晃悠悠。
覃厌觉得自己要守不住那个承诺了。
但毕竟是裴时先勾的她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