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像风一样轻,但却是无比定。
容湛倒是比他平静些,但也只是表面,他推开门瞧见沐译那自残的样,忍不住开冷嘲了一句:“我早说过他见利忘义,只在乎自己!”
一时间四人都陷了沉默,明明心里有千般话想对她说,却是怎么都开不了。
“还要回去吗?”林言臣问她。
无边陷悲痛缓解不了什么,沐译听着他的话,缓缓松开了手,再抬时眸底是的阴沉墨,沉声:“去机场。”
她说:“我们一起去找回那段记忆,好吗?”
一个,阳光明媚,微风不燥的晴天。
“要一直待在这里吗?有冷。”
于是,刚才刚被沐景姝伤过的容湛,这会儿又被她伤了一次,再看她的神,都让人心疼。
从前是她先开,现如今,仍旧是她先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往日记忆如同一般涌,时间仿佛还是她离开的那天,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生动刻画在他的脑里,可时间转,前人却再无当初对他的亲昵,那对盛满意的眸里也是全然的陌生。
他们都笑了,微风浮动,风铃声响,很久以后,他们都清楚记得这天。
到沐家的时候,这种熟悉更甚,之后沐译带她去了她平日里常待的地方,给她娓娓叙说说这里的一切记忆,又拿她小时候的照片,跟她说着每张照片后面的故事,容湛和林言臣也时不时地穿几句。
“不回了。”
到了坐车的时候,又是一个问题,三个人待在车前不上车,齐齐看着她,沐景姝被他们盯着不自然,想起三人里也就跟林言臣见的多些,索直接叫了他跟自己一起坐,剩的两人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沐景姝只敢躲开,本不敢看他。
原本悲痛的心,如今更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着,她的每一个神动作,都是对自己的凌迟。
沐译说,那是她那天的礼,算不上生日礼。
看来自己,是真缺了段记忆。
她目光定地看着面前的三人,笑容一如初见。
若是以前的沐景姝,一定会抓着自己胳膊,里满是星星地对他说阿湛真好,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是很客气的一句谢谢。
花园里的秋千随风晃,沐译说那是她八岁那年跟他要的生日礼,别人家的小孩生日礼都挑贵了要,而她就简简单单的这么一个,当时他听了,就立给她了一个。
沐景姝惊讶,抬看他了,拢紧了的外套,轻声:“谢谢。”
容湛觉自己有被她伤到,声音都闷闷的:“没关系。”
在来之前,他答应过她,见面之后她想去哪里,由她决定。
沐景姝看着三人脸上怀念又伤怀的表,心底不由得也闪过一丝细痛,那种酸涩说不清不明,想要抛开却又总是浮现。
一向温和沉稳的人,到此刻竟然压不住心的暴戾,任由手心的玻璃碎渣,割的鲜血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那细细麻麻的悲痛。
但沐译没说的是,他的姝姝那么好,值得更好的生日礼。
不过是为了缓解气氛找的借,这人竟真的放在了心上,又想起他那生人勿近的样,简直是反差太大。
任凭谁都听了她话里的意思,平日里三个杀伐果断的人,到了现在,竟涌上了一丝慌乱,去停车场的路上更是脚步紧张。
回沐家的一路上,沐景姝看着窗外的景,那是与国外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却让她觉异常熟悉。
沐景姝没去拆穿他们,只默默跟着走,期间,男人的外套默默搭在了自己肩上。
十个小时的飞机,两人生生在机场等着,终于在第一缕金阳光冲破云霄之际,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而沐景姝见到前的两人,心里是一种说不的…酸涨,缺失了拥有他们的记忆,好像对他们来说,更是双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