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依旧是细雨绵绵,时续时断,天阴沉滴。
搜神的地在宗门的桃花林。此时正是深秋,桃树不似昔日那般繁茂,虽有灵力维持,桃花开得灼灼耀,却不知为何染上了几分萧瑟的彩。
不过萧璟不是嫌疑人,估计用不上镣铐。而她可能就得被固定在上面,动弹不得了。
当晚玉灵秀没有在房呆着,将季汐的手腕铐牢便离开了。萧璟倒是活动自由,只是被施了禁步术,无法走这个房间。两个人便一个在床上躺着休息,一个在书桌前小憩,不一会儿都睡了过去。
天惩台的人连夜搭好了一米多的审讯台,上面有两个着镣铐的木架。季汐看到后无端联想到了绞刑架,一个给她,一个给萧璟。
因为时辰将近,东朔宗的人已经来了不少,围在审讯台四周。合宗的人极少,被严密看守着站在边缘。季汐和萧璟上去的时候,面突然一阵动,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妖女!”便要剑而起,冲上来为同门报仇。
少年闻声,轻轻笑了笑,。
这小师弟竟然还教训起她来了,季汐想拿师的风范,故作深地:“不紧张,小场面。”
于是此事倒也没闹什么风波。
可那人的脚还没落地,便被一个力的结节弹开,飞数米远。
她睡惺忪,双手又被困住,本应警觉。可不知为何心里并不恐慌,反而安心地躺着,等着那人的手摸上来。
人声鼎沸之中,突然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只见玉灵秀缓缓走到审讯台上,面平静如。方表愤恨者有、好奇者有、悲哀者有,众生万相,唯独她整个人仿佛置红尘之外,冷静到有些漠然。
“换作旁人估计早就日夜难寐,你还有心玩笑,明日当真不紧张?”
“是我,师。”
不知为何,这句话从他嘴里说来有些奇怪,但是格外令人安心。季汐很想让他再摸一摸自己的脑袋,但是作为师是决计不可能开这个的,于是便,拉了拉被垫在巴。
朱雀摸了摸她的脑袋,到了一声晚安后便离开了。季汐心满意足,缓缓闭上睛。
“搜神场所,理应肃静,谁敢挑衅我天惩台威信?”
季汐这几日为了赶路,累的也不轻,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后来迷迷糊糊之间清醒了一会儿,便看到床边似乎坐了一个人,伸手想要摸她的脸颊。
“诸君若有怨言,事后可找我再议。当莫要耽搁时间,尽快开始罢。”
台过不去。
“好罢,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也在。”
他的手轻柔地覆盖上来,将她额前地碎发别在耳后,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季汐抬起手腕,语气轻快:“瞧,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生平第一次带上这东西,也算是人生验了。”
不少花凋谢在泥泞之中,狼狈不堪。
朱雀笑了笑,叹了气。
月光轻盈如,银辉从窗台洒落,将昏暗的室照亮。她的睛慢慢适应光线以后,便看清了床边那人的面容,轻轻唤了一句:“朱雀。”
“我要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