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还需要你。」
“她答应我会来的。”
电话最终还是这样挂断了,卢卡拿着手机在候场区分外茫然,妈妈过来找他,双手捧着一台看起来蛮专业的单反相机:“嘿,我的小蜜糖,笑一笑,上就登上领奖台了。”
最后一条消息是五分钟前,在电话挂断后发来的邀请:晚上庆功派对,希望你能陪伴我。
“你邀请她了吗?”
妈妈同样重要的人,所以我当然希望你也在场。”
「磨合一周的约定还作数吗?」
落款是小珠。
心态转换地还真快,乔玉几乎在怀中重现昨晚卢卡在怀中羞耻稚涩的样,手臂像光的麻绳一般紧紧绞着她――她甚至生权力颠倒的恐慌,控制权回卢卡的手里,就像是一开始的支援名额,只不过这次换成了更加隐秘的绳索。
客厅黑暗,自她回来时便没有打开过,乔玉若不是住在这里也分不清大门的位置――门外也同样黑暗着,楼里的灯泡上个星期失灵后她便一直在某种模糊的恐怖中生活着。她就这样站着,等待着拳撞击到防盗门上的时刻。
语调低沉,乔玉不自禁朝玄关靠近,脚步轻轻停在云朵沙发后面,男生的说话声清晰许多,她这样站着偷听别人的电话直至挂断,才对自己的冲动恍然大悟。
秋末天气好像女人紊乱的激素,白天还日光正盛,霞光渐散便开始落雨,随着天愈暗愈加狂乱,乔玉蒙躲在被里,到一丝丝寒冷的脚趾立刻更深的锁紧被里,心脏肌肉的收缩舒张此刻都格外明晰。
“凭借什么呢?”
乔玉的声音更轻,可卢卡捕捉到了,思考片刻答:“凭借我的忠诚。”
防盗门似乎被来客敲响,最开始是手指关节,三声响轻而有节奏,接着手掌,声音更大。最后应当是拳,整扇门都会随之震动,脚是否有知取决于卢卡是否足够愤怒。
手机听筒没有回话,若不是持续杂乱的风声,卢卡还以为女生已经将电话挂断了,他不太确定追问了一遍,对面仿佛大梦初醒,轻声:“你希望我在场?”
距离上次表演赛似乎不过两个星期,细细数来,这段时间有些深耽。乔玉有些懊恼,当即把大门反锁两,再将卢卡的联系方式拉黑。
“罗伊,她为什么不来我的领奖仪式?”
相机沉甸甸挂在罗伊前,两只血清晰的手捧着儿的脸颊:“宝贝,这个「为什么」你或许应该问她。”
她脱掉衣服,凌乱地堆在门脚垫上,衣也在房间前扔在沙发上,赤钻丝绵被中,逃避门外寒雨。
乔玉是在家门前挂断的电话,忍住把手机扔在门的冲动,关上了大门。
猛然响起的是她的手机,购买至今没有更换过的默认铃声在一室漆黑中震,和往常任何一样令人烦躁,乔玉想去挂断,又怕暴自己正在家中逃避他的事实,于是只能静立在门拱,把自己化成暗室中的一缕影。
乔玉像是奔赴战场的勇者,小心翼翼掀开阵地的门挡,右脚掌踩在木地板上,在一次敲门上响起时踩左脚,以敲门声为掩护,最终站立在客厅门拱。
“是的,我们可以一起抱着奖杯合一张影,我想我能够赢得这样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