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后边绝对是有大概两三个人跟着一路了……听声大概是个兵爷,上穿了兵甲铛铛敲着响了一路。”车夫仔细回想着这几天路上听到的蹄声和兵甲敲击的声音,颇自信地告诉燕宁;
一旁的阎伯钧看着少女收起了一副淡漠提防的神,似乎是知了来人到底是谁,只不过迟迟不肯吱声;
这天人都仰慕的神医大人不会也是个人面兽心,啊呸,白切黑的玩意吧,燕宁心中的小人瑟瑟发抖;
——在这场以之名打响的战役,孰对孰错,或输或赢,结局并不重要,裴文阶当然不会赢,燕宁则确信男人一定会属于她,伪装成猎的猎人才最可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足已。
“伯钧宰相肚里好撑船,是吾的解语花,能知吾心里所想。”倒是肯定了男人的大度;
燕宁声容并茂,绘声绘地描述把陆淮安逮到之后的景,让男人不禁好笑,温柔的摸上她的脸颊;
“大人,后边的几人是来追我们的吗,小人听这蹄声一路上没听过,跟了我们一路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燕宁同阎伯钧登上前往益州的车从驿站启程,还未走二里地就又停了来;
“驾!”车夫又那赶车的长鞭,冲骏屁上来上了一鞭,儿迅速启程,车轱辘也转动起来;
“能!一定能!那俺就继续走了。”
燕宁面上适当带上几分疑惑,耐心发问;
少女打着哈哈一笑而过,面上有些被戳穿的尴尬,这他妈不是被裴文阶搞阴影了吗,不过要是都像探花郎一般醋坛的话,她可真就吃不消了;
裴文阶从驿站离去的时候行动隐秘,无人察觉。
车夫收起鞭,将车停在路边,转朝车客人喊;
少女了一把怀中之人的腰,慨着伯钧真是弱柳扶风,腰肢细的一圈就能环住,漫不经心地冲车外的人发问;
男人莞尔一笑,端的是世家风范,声线温如朗朗玉石:“殿可是怕我醋了?”
“是陆小将军吧。”
“是从咱们启程那天便有了吗?”燕宁问;
少女心中暗自思索,面上不动声,实际上将可疑的人在脑海中都排除了几轮了;
“呵呵。”
“师傅不用后的来人了,咱们继续赶路吧,明日辰时可以抵达益州城外么?”
车夫了然一笑,肯定地说:“俺这人从小就耳朵灵光,隔着好几里地都能将车轱辘压在土里的声音听的分明!”
青山绿间,益州城,百姓们焦急的收拾着各家刚晒门的被褥,这了十几天的雨了,好不容易放晴没几个时辰又阴了来,这衣裳被褥的都早被放霉了;
众人慌慌张张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尽所能将生活过的红红火火,哪怕没有腰缠万贯,茶淡饭也弥足珍贵了;叹息着,只希望这样安宁日能久一,再久一,最好是祖祖辈辈都能在太平盛世中其乐,没有战火,没有儿行千里母担忧……
哈哈哈,好险,为什么觉伯钧面上一片祥和却隐隐有一种后背发凉的觉呢……燕宁打了个哆嗦;
“待城了就跟陆小将军会个面吧,这样叫人家日夜兼程守在后也不像样。”阎伯均不偏不倚的给建议,容燕宁采纳;
寻常人家的麻布、棉布料的衣裳,富贵人家的绫罗绸缎这时都晒了来,又匆匆收了回去;
燕宁听见车夫此言,捺住旁阎伯钧几起的动作,独自走到车门掀开帘,探来往后的林间长放望去,并未看到什么来人;
“吾有这么小心么,殿真是冤枉吾了。”男人好看的眸盯着燕宁双,笑意盈盈;
燕宁转和车的阎伯均相视一笑,似乎有些被逗乐;
车夫神上几分骄傲,“所以俺娘就说既然耳朵这么好,那就去给人驾车吧,这样哪条路上人多人少都能听得清,所以说啊俺给客人们走的都是最快,人又少的路,能比寻常车早个两日到达呢!”这人说得兴致盎然,嘘这自己的本事;
“师傅怕不是听错了,我并未看到什么骑之人?”
燕宁心了然,既然是从京城发的那天便现的话那就不是益州唐门之人了,只可能是从京城里派的人了……不过穿兵甲且只有两三人……难是淮安?!
“呃……是的,那天半路上俺就听到了这声!”
其实那几人声音并不大,可以说还是故意掩盖了,放轻了动静的,不过还是难逃民间奇人车夫的耳朵;
“吁——”
赢家。
“那就听伯钧的话,等咱们一城就将淮安逮住!”抬手将男人圈住,真如形容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