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已经虚弱不堪却仍旧与黑熊周旋了小半个时辰的少年印象深刻;这人虽然貌不惊人,手也不算是好的,可是临危不惧的态度与一善于隐蔽的形倒是难得;
“把他叫来。”
燕宁语气不轻不重的发话,殊不知她现在正是一寻常人的装扮,也没有带上侍从,看上去就是个家境平凡的女娃;
不过是容貌与一气质让人觉得并非常人所以放她来了;可那庞五是什么人,他可是十里八乡都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地蛇,哪会被燕宁这都没长齐的姑娘家给吓到;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命令五爷我?来人呐,把她给我拖去,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放来,真当我兽场是白开的啊!”
庞五丝毫不给面的冲着燕宁,朝着人一指就让他们把燕宁赶去;
燕宁倒没什么反应,不过是从袖中掏来了一锭金,扔到那人怀中,好暇以待;
“欸!诶?诶!金啊,那好说好说,嘿嘿——”庞五立换了一副嘴脸,谄媚的朝着燕宁弯腰表达歉意;
“那赔钱货被我关在笼里的,爷要是想看就过去吧。”
“二小,带这位爷过去——”
“你就是方才与黑熊搏斗的少年?”
少女清脆的嗓音在影依耳边响起,不是往常的恶言相对和充斥着嫌弃的喊叫,而是一种带着女特有魅力却仍青涩的询问,没有厌恶的意味却也不怜悯;
倒在笼中的少年缓慢抬起,看见笼外是一位从未见过的少女;年纪不大,周的气度和堪比仙人的容貌让他难以回神;
“吾问你呢,回答我的问题——”
少女拖长了语调,以为笼中少年并未听清她的问题就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一双透彻明亮的琥珀眸对上那人如墨般漆黑的瞳孔;粉唇微合,正中间还未被掩盖的贝齿;
“……是我。”躺在地上的少年沙哑的声音响起,像声带被磨砂纸过一遍;他勉想起,却在即将要坐起来的时候被手的黏一,又重重的摔倒地面;
这一,他再也立不起来了;
却见一贵族气派的少女却丝毫不嫌弃笼中的脏臭环境,伸脚就踏了这片脏污的笼中;少年想声制止却怎么也说不声了,他无力的摆摆手,却因为幅度太小被燕宁忽略了;
燕宁稍微踮了踮脚,想找到一净的地方却一落脚就觉鞋底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她脸一变:别告诉我这是——;
又走了一步发现那果然是一坨还未理净的兽类粪便留的痕迹;燕宁绝望的闭了闭,半晌就不不顾的直接走近了少年,反正都已经脏了,也不必要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吾很喜你对待比你壮数十倍的野兽时的冷静与隐蔽法,你给吾当影卫吧。”
燕宁走到那人前蹲,玉白的指尖抬了抬他歪到一边的颅,挑明来意;
“你的衣住行我都包了,别的不说,至少绝对比你在这里过得好;不过你只能听我一人差遣,忠心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