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光已经让郁秋有些坐立不安,她才撑着脸,看着面前的人开:“那就我先来说。”
“我讨厌一切的隐瞒和自以为是的为我好,”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了上烟雾,低眸,“也不喜像现在这样――有话我们就说开,我愿意对你心,被你算计,都基于我对你的,郁秋。”
面前的人蜷缩起了指尖,被她而赤诚的坦白得心尖一紧,却又想起自己对她设的局,他整个人犹如在炽火中被灼烧,他的和女孩的不同,他无所不为,手段作,就算到了现在……他也没有选择开坦白。
洛遥也料到了他的沉默,她给郁秋也沏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一直纵容你。”
“譬如现在,我就非常、非常地生气。”
“……”郁秋看着面前冒着气的清茶,一次因着事全然超了自己的意料而说不话来,半天了才从中挤一句“抱歉。”
“歉对我没用,”洛遥说,她指尖摩挲着杯,轻闭了,像是定了什么决心,“我记得我说过的,不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但是就在刚才,我是真的想过不要你了。”
“尊大人离了我又不是活不去了,你还有你的旧,你能取回你的血玉梅骨,也能要到教的禁药,甚至能再把我们安排到教的据里……而这一切我在先前都只字未闻,就算我们互通了心意,你也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告诉我。”
“所以哪怕到了现在,我也在这么想――不如就这么一拍两散吧,或许我们真的不太合适。”
“――”郁秋赫然失了声,面上血尽失,他不知自己的底倏然变得惨红一片,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落在眸间的光影支离破碎。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洛遥……”
“嗯,”女孩倒是有问必应,平静地应了这一声,她放茶杯后抬起来,“我在,所以你要说什么。”
便是这样的态度,才让他更加惶恐和害怕。
她若是还有伤心,悲痛怒骂,或许他还不至于生那般的绝望,可是洛遥就这么看着他,神平静,仿佛在讨论的也不是什么二人将要分开的事,而只是要如何扔弃掉一件无用的垃圾。
……她这一次是万分认真的。
郁秋往前伸了手,想要碰她,最终也只是攥紧了她的衣袖,指骨发白,洛遥不用看都知他正在发着颤。
他就这么往前一跌,跪坐在她跟前。
洛遥一也不着急,风轻云淡地等着他开。
郁秋几次开阖了唇,却怎么也说不话来,好似有无形的力量,将他骨里仅存的一尊严,一寸又一寸地碾碎。
他眶通红,结动着想要将齿间的话说,半晌,一滴渍落在了洛遥手背上。
他殚竭虑,他费尽心思,他甚至好了要如何在女孩面前示弱,以换取她再一次心的原谅。
可是洛遥说她不要了。
他的阴暗一面早就在她中一览无余,只有他还在守着那莫须有的骄傲,在她面前愚笨地上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所以洛遥不要了。
“别不要我……”他脊背微弯,终于放那想要在女孩面前维持的、可笑的尊严,骨里的算计也好,那一仅剩的自尊也好,终究尽数破碎在她的面前,“让我……让我什么都好,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