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闻鹰翔谷隼鸟难越,当那只是一险峻之,实际上却是教曾经豢养药人的禁地。”
“我还在教中时服过诸般药,药过烈要折损寿命时他们曾用过药人血为我解毒,”郁秋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桃花眸微眯一薄凉的弧度,“在我继任前七长老就已经同教主撕破脸,放跑了里的药人,那也自然荒芜来,如今想来,倒不像如此。”
洛遥被这接二连三的信息砸得有些晕乎,一时间不知先震惊于药人之事还是教和元的勾结之事,她也从小浸泡于各种奇珍药材中,加之玄灵的炼化,一血都压没到能给人解毒治病的程度,最多当个药引,还不如药谷后山的草药有用。
“你、你先前说司徒渊没死,还将你的事给了元宗……”她锐地抓住了这其间联系,直起了问,“那这些事,是不是也和他有关系?”
郁秋挑了挑眉,算是应,他似乎想到什么,勾起一边唇角:“阿遥可知我是如何凌迟了那几位前任长老?”
洛遥那会也不过十二三岁,新任尊是何等心狠手辣,将七人血肉模糊的躯吊在木架上烘烤,任他们了最后一滴血而死的传言却早成了世人防止小儿夜啼的故事,大街小巷上都一传着,郁秋也似乎知晓她想,并没有再提及详细,只是淡淡:“我将淬了药人毒血的匕首将他一肉寸寸剖开过,就算那位左护法将他用假尸换走……往后他也只能如同过街老鼠――不见天日的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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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今个是陈玄固定来采补炉鼎的日,他倒是对于那些个什么折磨人的和方法不兴趣,只是血契在前,他人只能从炉鼎上炼化的丁灵力对他来说像是江,浩浩地闯过隶破碎的经脉,郁秋早不知疼晕又生生疼醒过多少次,在陈玄冷漠地把他扔在石桌上,慢悠悠地系着腰带的时候,从他后一瘸一拐的走一人。
陈玄这事向来是撇开众人的,今日竟然破天荒的错让那黑衣人走上前来,郁秋朦胧的瞳中倒映不成片的人影,在不见天日的秘境里,死气沉沉的黑衣人终于舍得摘开兜帽,一张可怖而血肉模糊的脸来。
陈玄底两分嫌恶,到底却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别把人玩死,语罢就燃了传送符离开,郁秋在昏黄的烛光里被掐着颔抬起来,终于辨认那是一张谁人的脸。
他底平淡如死灰,心底却不免讥笑起来,不知是笑自己兜兜转转又落回男人手里,还是他二人如今境遇,但纵使心底如何,也和当被赤锁在石桌上的贱无关,司徒渊尖锐的指甲在他面颊划过一血痕,更衬得那一张人面妖冶又脆弱。
“母狗,好久不见。”他另一只手抚上自己凹凸不平的面颊,球因为充血而突,安静得落针可闻的秘境里响起桀桀笑声,惨然又诡异,司徒渊轻声问:“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不能再满意了。
郁秋半阖着疲惫至极的眸看他,男人被他理意义上的千刀万剐,就连边那孽也整被切了去,半人半鬼的样实属吓人,他却对此并无再多的快意或者其他,是他信错了人,棋差一着,才害得妹妹和恩人失去命,这副破败的任由他再报复又如何呢,不能行人事的前任尊压着他的小腹,挤那些被陈玄去的白浊,面落在烛光的阴影之中。
“那该死的玄,”他挤压手肚腹的力愈加大了,“从本座这里骗了血契之咒不谈,还妄想本座替他,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