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所以在她这里,他知自己没有任何价值。
洛遥摇摇,托着巴看他:“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还是好把我送去的地方了?”
“……你把我带回来,不就是为了当年的真相吗。”他没顺着她的话,回视洛遥的睛,“你想知的我都说完了。”
“你放心,还是像上次那样,我不会碰你,我就是……总之这几天我有去备至一些件,但是我可能得不好,你可以教我或者……”
师长是在尊重她的决定。
却没想到女孩直接把他的脸掰了过来,她不知这短短一段时间是想通了什么,不同昨日在房里的骤然转变的脸,一双杏眸亮晶晶的,这会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从带着那支小竹笛教,成为尊,拥有呼呼的妹妹,到洛遥……每一次他都以为有那么半分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洛遥不满地歪,一脑门问号:“我不是说了我不可能迫你——不是,我们没在说这个事!”
郁秋疑惑地挑眉,就听她继续:“我想知的多了去了,我还想知你的过去,你的经历——例如你是怎么教和养大安安的,想更了解一你,才不会总被你惹生气。”
命运的舟总这般荒谬,分明给了他一次次希望,却又狠心地掐灭。
喝完了药的人任着洛遥上手替他清理上血污,目光却始终淡漠而没有焦距,到女孩折腾完了也没声。
“说的是你愿不——”
“那个……”还是洛遥先声和他搭话,“我们能聊一聊吗?”
“……什么,”他蹙眉,把唇抿得死紧,“谷主是考虑好和我的交易——”
洛遥撑在他上,一动灵力到额间,禁术之间的契约不知对凝丹有没有帮助,想起上一次郁秋被淫纹折磨的模样,她本来还犹豫得很。
“啊对,现在——”她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有些别扭起来,不自在地了另一只手的指节,“结丹的事,我来帮你可以吗?”
可每一次的现实就会给他当一棒,好叫他不要痴心妄想。
郁秋盯着她看了会,半笑不笑的嘴角勾了一半,又因为累极放弃了,别过视线不想搭理她。
……
他好像在期待什么,那心思一闪而过,洛遥也没能抓住,额间的紫白芙蓉显现,她微微拉开
他冷着眉没声,心却是麻木的,从地狱里爬来到重回地狱,他甚至昨日那般乞求过——为一炉鼎,一条供人随意的母狗,不该有哪门的尊严,他之前一直得很好的。
听到她说不会碰他时郁秋还敛了敛眉目,到后面看洛遥耳尖都染了淡粉,又觉得好笑,想着自己早先那患得患失的心,他偏过脸应了声。
术,当年的事并非他能决定,可师父不像只是因为心里有疙瘩,她还想再追问什么,就听师父说:“你知我与你师娘一直将你作亲生女儿对待。”
“不你想不想和我聊,我也不会走——至少你得听完我说的。”
结果是郁秋先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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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孩却愣了愣,不解,“谁告诉你说完了?”
“这些呢,你愿意告诉我吗?”
也没有任何死赖脸留来的理由。
他微怔,面上些茫然来,可洛遥不像在撒谎,而是说着什么言之凿凿的事实,她很认真的端视着他,郁秋半天才消化掉她的话:“你没打算把我送给别人?”
“你不愿意的事,不会有人迫你去的,”她很认真的一字一顿,“但是你总是不说,我不是每次都能猜来的。”
他瞥了被打断话的女孩,洛遥呆了一会,待喜悦一爬上她底,就又听郁秋:“但不是现在。”
……以后或许也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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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正起来还是没有说得那么好听。
可是在妹妹面前,在她面前,他还是想要保持这可怜得可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