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怀疑自己连一都抗不过。
疼。
比她从小到大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疼。
前灰蒙一片,仿佛置于被村里孩童关在小屋的时候,她也非天生就能勇敢的回击,她也期待着有人能挡在她前,为她拉开那扇沉重的,本不可撼动的门。
指节用力得似乎要嵌石,洛遥一遍遍地回想着还在等待着她的大家,试图再挤几分气力来应对一天雷。
师傅师娘、安安、师、神医谷的大家、郁秋……
郁……
郁秋!?
她瞪大了,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有些摇摆的人影,大概是双还没恢复完全,向她靠近的影还有些踉跄,却始终没有停。
愣怔间男人已经走到她前蹲了来。
“你疯了!”她一狼狈,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骂,“一雷就要来了,不要命了吗!”
郁秋却低低笑了,弯好生打量了她一番:“倒难看你这么狼狈。”
他垂眉来看她,洛遥快急疯了,抬起一只手试图推他走:“走啊!你――!”
男人反制住她的动作,又伸手把什么递到她面前。
女孩倏然愣住了,映帘的是一把致小刀,尾端坠着一朵琉璃叶,是师的防用,此刻刀尖沾着涸的血迹,刀鞘也不知所踪。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能到这边来?”他带着笑意,温声问,“洛谷主真的将我这当废人了?”
“我用这把刀结果了那女人,”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洛遥一僵住了的表,“她心系你的安危,本没对我设防。”
“不可能!”她打开他的手反驳,只觉得这人实在是荒诞得无厘,“你别闹了!”
郁秋也不恼,他轻描淡写地抬看了还在蓄力的雷劫,轻声:“怪便怪你太天真了,什么人都敢往回带――你如何知我没有别的法联系上曾经的旧呢。”
“洛谷主,你真当坊间传闻尽是虚假的吗。”
女孩难以置信地摇,她混混沌沌的脑这会儿歇了工,本分辨不他说的是真话假话。
“有意思吗,特意跑来骗我。”她看向郁秋的睛,看着尊似乎是蹲累了,在她前换了个姿势跪坐来,听闻她问话后更是敛了面上笑意。
女孩脸上被蹭得灰一块黑一块,发凌乱的打在颊边,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明亮睛,正死死盯着他不放。
他漫不经心地抹了把刀。
“这刀是她贴携带的重要之吧,洛谷主认为,她为何无端要给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