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了去听,就听得郁秋怕极般泪来,声如蚊呐:“求您……不要了……”
女孩倏然瞪大了眸,扶在他背后的手也微微发起抖来。
有什么在她脑海里迅速地连成了线。
在灵境里也好,两住宅里也好,哪怕被一众仙家那样凌辱,被失去理智的自己伤害,她也不曾见过郁秋这般样。
是早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毕竟那群人知的话,怎么会轻易放过示弱的他。
似乎是自己在他的余韵里抱住了他和抚摸安的动作刺激到了他,让清醒时满锐利尖刺的人变成了一只真正贱听话的。
……她不由想起在灵境外听到的谈话。
他在教里,又该遭遇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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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拍背的动作,郁秋也很快清醒了过来,他已经从女孩的怀里离开,似乎是不知自己方才迷糊中说了什么,睁着还着雾的眸,面上却很快恢复了一派平静的模样。
洛遥收了思绪,一时却不敢与他对视,正低清理着床上的狼藉,床单被他抓得皱巴巴的,上尽是乱七八糟的肮脏。
他眸愈暗,在女孩要替他拭时终于不住轻声:“谷主小,对所有病人都这么尽职尽责吗?”
洛遥抬起来,面上一片迷茫,还没从自己方才震惊之得的结论里走来,更不明白他突然起的话是什么意思。
郁秋却没忘记她开始时愣怔又不自然的模样,声音还带着沙哑,着讥讽:“不恶心吗?”
“面对一只随时在发的、不男不女的怪。”
女孩瞪大了,对他突然的自薄一时没反应好该怎么应答,她这一瞬不过的沉默落在尊里却是什么答案般,郁秋嗤笑一声,继续:“还真是难为你……这种事了。”
“你胡说八什么呢,”她才急急驳斥,“我明明是主动要帮你的!”
洛遥皱着眉,回忆着床笫间自己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除却一开始她犹豫了一会是不是要坦白自己买了那些东西——
尊却本不想听她辩解般,一双淬了毒的死寂眸冷冷看向她:“……别的病人呢,洛谷主?”
“你也是这么亲力亲为,照顾到床上去的吗?”
“他们比起我来,滋味又如何呢?”
她倏的一站起了,怒视他斥:“郁秋!”
她那自以为是的容忍度在他接二连三的挑衅也消散得一二净,洛遥沉脸,着冷意质问:“你什么意思!”
她心窝火,见人不回答,俯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死死盯着那双眸:“你有什么不满就直说,没必要这么兜兜转转,再说我如何又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知的必要吗?”
郁秋垂眸看了她攥紧的指节,却没忘在嘴边挤冷笑:“好奇罢了。”
“我看谷主您随带着工,倒不知在我之前,它的上一任主人是谁?”
他眉弯弯,笑得好看,若不是瞳孔里幽深若寒泉,还叫人真以为他在发自心的笑。
抬起的手虚虚作覆在女孩脸颊上的模样,却没真的碰到她,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像剧毒的罂粟,挑逗般轻轻问:“他们服侍得……有我好吗?”
洛遥气得眶通红,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把攥住他的手也松了开,她居临地看着被摔回床背的人,一字一顿问:“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她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郁秋在刻意气她,可知是一回事,被连续地挑衅又是一回事,她怒上心,一时也不择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