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移动,“不怕吗。”
洛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支着脑袋去看郁秋,徒然对上那双桃花眸,那人里无喜无悲,沉寂得像是无星的黯夜空。
“……不怕,”她一时恍了神,好不容易才从那双眸中移开视线,“我带你走的时候就想过今天了。”
又听郁秋换了个问法来惹她生气:“不后悔吗?”
“神医谷的谷主,却和我这样的脏东西扯上关系,惹得一腥。”
她嘴角微,就知这嘴里没一句好话,洛遥了山,无奈:“你想我怎么回答。”
“你现在车,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被发现带回去,还是你想联系教那边的人?”
她算是看来这人是个什么脾了,合着他还在别扭于受了她的好意,转弯抹角地来试探她。
郁秋皱了皱眉,却没打算和她解释,自己早在三年前就是教的一枚弃。
就听女孩接着说。
“――你想都别想。”
“当时要是因为害怕麻烦把你留在那里,我才会后悔。”
他有些愣怔地抬眸看向女孩,属于她眸中的那份认真一一滴的渡送过来,冰冷而麻木的四肢似乎是受到了温,微微一颤。
想让她知难而退的心也微妙的发生了些变化。
“如果……你要面对的不止各大宗,还有教呢?”
洛遥拧着眉消化了一会他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略有震惊:“这么――”
她咳了声,把即将脱而的“可怜”二字吞肚里,女孩摸了摸鼻尖:“总之你别怕,有我呢。”
又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她补充:“你现在这样也没法保护自己,我会想办法给你修复经脉的,我不行的话还有我师傅,你也得养好再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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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陌生的觉。
在只收养了他一年不到的老夫妇死后,他本以为再也受不到的温柔和善意。
而她甚至什么都不要自己付。
他活过的二十余载人生里,几乎无一不是在地狱里沉沦,见惯了各虚伪,也不再愿意相信所谓的光。
他知世间是该有这般纯粹的,只是不相信她还愿意匀一丝给已经由至外都腐坏脏烂的他。
他突然风不相及地:“古剑宗的事,我不知。”
“啊?”他话题得太快,洛遥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郁秋继续:“他们带我过去的时候,我只看见了尸。”
小谷主收了声,他说的倒是和自己猜的七七八八,只是郁秋中轻描淡写的“他们”和“带他过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见人不想深说,她也识趣地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