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主撑着脑袋在宣纸上写写停停,时不时把目光往床幔间还在睡着的人投去。
暗桩的小弟zi们来清扫前她就醒了过来,一行人被她拦在门外。
洛遥对秘境的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没发现那仙草。
论年纪,这几位分支的弟zi就有半数在她之上,看着面前一群人垂tou丧气的模样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训斥dao:“这山里灵气稀薄,gen本不是仙草能生长的福泽之地,ding多是周边灵场聚成了个形而已,你们koukou声声说见了那药草真容,又有几个是当真看见的?”
一行人被她训得大气也不敢chu。
最后还是有个弟zi维诺dao:“那谷主为何迟迟未归,师兄弟们昨日都备好了饭菜等您回来,我们还以为您有什么发现……”
“……”洛遥嗓zi一梗。
是有发现,捡回来了一个三年前就应该死翘翘了的大motou。
小谷主心累的叹了kou气,她又不是不知dao那些弟zi们对她那dian男女间的仰慕之qing,正要挥挥手把人送走,就见领tou的大弟zi走过来询问dao。
“那……谷主,您这几日还会待在辛禹吗?”
洛遥皱眉想了想,dian了diantou,嘱咐dao:“我昨日收了个病人,若是没有要事的话不用前来――在外也像之前我说过的一般,不要称呼我为谷主,以免招来有心之人。”
见她表qing微有冷意,几个弟z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应了xia来。
-
郁秋一觉睡到了昏时。
洛遥刚停了笔,正要去瞧上两yan他的qing况,就和人目光对了个正着。
mo尊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比之昨天把他带chu来的时候,一张mei人面上总算有了些生气,只是依旧神se淡淡,到洛遥欺shen上来解开他的亵衣检查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好似无论面前的是什么人都无所谓,无论要对他zuo什么都会被全然接受。
外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女孩舒了kou气,左右这大motou现在这样zi对她造不成威胁,她便想试着从郁秋嘴里套dian话chu来。
“你……”她犹豫着开了个tou,“不好奇我是谁,又为什么把你带走吗?”
一片死寂。
仿佛石沉大海般,她尽量温和的说明了他shenti的qing况,到介绍自己时顿了顿,只说她是一介散修,误打误撞jin了那chu1救走他。郁秋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连表qing都没有变化过,好似一只没有灵魂的漂亮木偶,被摆放展卖,对于买家是谁没有选择权,也全然不在乎。
洛遥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病人,她救治过的都是些苦苦祈求着她,想要活xia去的病患,却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碰上个不哭不闹,却如同死灰般已然消散了的人。
这人还是三年前搅得世间不得安宁的大motou。
-
她愣了愣,忽然想起师傅是和她提及过的。
“早些年我和阿枝一同行医时,曾遇到过这样的一位女zi,她面容憔悴,shen形枯瘦,却并非shi不xia咽,睡不能眠,她的家人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死亡,走投无路xia找到我们――小遥儿猜一猜,她是得了什么病?”
小洛遥刚愁眉苦脸的抄写完一版药经,心里正盼望着师娘快些回来从师傅的mo爪xia解救她,这会只当是师傅又要chu什么题目刁难她,连连说了几个病症都没猜中后一xiazixie了气,气鼓鼓的就要去向师娘告状。
被师傅拎着后领zi轻飘飘的提了回来。
“在询问后我们得知,她有一位一起长大的竹ma,二人ganqing很好,成婚后还生xia了一双儿女,只是天有不测风雨,他们有一日外chu游行,遇上了贼人――最后只有她活了xia来,她的儿女和ai人用生命的代接,换得她逃离了那里。”
洛遥靠在师傅温nuan的怀里,被这个悲惨的故事xi引了注意力,抬tou问dao:“她是受了惊吓,导致jing1神错乱了吗?”
“不对,”师傅rourou她翘起的乱mao,“她清醒的很,甚至能和我们正常的交谈。”
“啊――那是因为她失去了丈夫和儿女,悲伤过度导致的厌shi或者自残吗,”洛遥歪着脑袋想,“可是他们这么努力的想让她活xia来,她怎么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她没有放弃,每日an时吃饭休息,甚至能笑着与家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