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午。”
初三那年,就是她爸妈闹离婚的那年,也是她最不开心的一年。
那个暑假她去过这座城市很多地方,都是匆匆一掠,遇到过的那些人和事早已从她记忆中淡去,但经他这么一提,就像芯片被激活一般,脑海中倏地涌一幅画面,那个眉淡漠的少年,静默坐在窗边,像是一座贫瘠而自我的孤岛,不妄图有人为他停留,也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她对他产生过一好奇,但也只当是一个肩而过的陌生人,当时的她绝对想不到她的人生会跟他的人生羁绊至此。
酸甜的糖汁在尖,呵的气息都是香甜的,上官岚心轻微起伏,神柔来,“然后呢,你对我一见钟了?”
她问这话靳宁楷丝毫不意外,也不认为她自恋,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即使这是他在很久以后才彻底明白的。
“你知那种觉吗?”靳宁楷低,压低眉直勾勾盯她,眸光如火似焰,“就像一个盲,原本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白,直到某天,他的视野里突然闯一个人,他才知原来这个世界是五彩斑斓的。”
好俗套的台词,却又俗套得有浪漫。
上官岚无法抑制自己的心动,眨间,一颗雪花幽幽垂坠在她鼻尖。
雪了。
似巧合,又似注定。
久未雪的宴檀,在这个浪漫的冬夜起第一场雪。
上官岚仰看天空,笑意漫上她的角眉梢,靳宁楷安静地注视她,看着她的目光慢慢落回自己脸上,她向他靠近,纤细手指伸到前,勾起他的墨蓝领带,一圈一圈绕在指尖。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初雪时,要亲吻喜的人。”
此时此刻,前的画面与记忆一重叠。
与此同时,时间在极速倒退。
倒退回那个夏末的清晨,那个被阳光偏着的女孩,用她的指尖把他的制服领带一圈圈缠绕起来,在莽撞青涩的年纪,明目张胆地诉说着对他的喜。
那是靳宁楷最想记得,也最想忘记的画面。
他想记得她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却又不敢面对那个胆怯的自己,那截想握而不敢握的手腕,那些想说而不敢说的告白,如一被火烧的顽固疤痕,愈合再久都无法彻底痊愈。
而现在,那束清晨阳光照到他上,把偏分给了他,驱散他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