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蓝鹤小手轻轻,继续说:“总之赵真派来的人两日后拿了停战约书要找乌力吉签,秋英会在前一晚停了他的药,届时稍一刺激便可令他发狂,伺机引他行凶。战败之后再企图弑杀大郑使节,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以此他们自己人把他赶可汗的位,让四王趁势上位。”
蓝鹤盯着他上扫视,而后皱眉摇:“混不了,爹爹一副‘首辅’派,人生得又大俊,一里之外就会被人发现这是个儒臣官,装使节什么的,不得行不得行。”
“不是!没有!”
“那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要她喜的。”
“疼疼疼~”蓝鹤奋力从他手里把腮肉扯来,哭丧着小脸抱怨:“我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呢,嘛贼心虚!”
“唔,我就想问,爹爹是不是……”
她侧想了想说:“那我不去了,不想让爹爹担心,也不想让您一起冒险。”
“哼。”蓝鹤撇撇嘴,拉着公爹在河边并膝而坐,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爹爹长得好看,在我不知的地方,一定有很多人对您芳心暗许,唉……都是可怜人,爹爹已经是我的了。”
“不错,此药致瘾,致癫,致残。我来到关外没多久,就察觉乌力吉此人不甘屈居人,老大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可汗的位置早晚要被老二夺走的,所以早早埋了暗桩在他边,就是你见到的秋英。
龚肃羽摇摇,耐着自证清白,但蓝鹤还是吃味,酸溜溜地说:“可是人家喜爹爹呢。”
好像确实长大了,龚肃羽拍拍蓝鹤的小手,温一笑:“我让孟错跟去,完了回来把经过告诉我们好了。君不立于危墙,阿撵总算稳重些了。”
蓝鹤话还没说完就被龚肃羽不耐烦地暴打断,皱起眉瞪视他,又被住腮帮斥:“你这什么脸?跟你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她家人死于战乱,落关外被我碰巧遇见收留,自告奋勇要为家人报仇,我才送她去和硕特。没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蓝鹤听到秋英的名字现,不动声瞄了龚肃羽一,清了清嗓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这个秋英似乎长得和我像呢。”
“没大没小,回京罚你抄个十遍佛经。”龚肃羽瞪了她一,他知她现在记起过往滴,与他久别重逢,心大好,对她脱玩闹也就睁只闭只。“你说要去看闹,我总是不放心,不然我也混在使节队伍里与你同去吧。”
“!首辅大人实在是!蓝某甘拜风,五投地。容我打听一句,爹爹是从小就这么使阴招的吗?”蓝鹤笑嘻嘻地揶揄公爹,看到他沉脸神锋利地扫过来,又吐了吐立讨饶:“我错了,爹爹饶我!喜爹爹,爹爹别罚我行不行?”
可是龚肃羽却心极佳,兴致把他的计划细细告诉了蓝鹤。
“爹爹倒是很清楚人家喜您嘛。”
前清减不少,里却多了沉郁沧桑。看见他鬓角银丝她中又觉刺痛,他还未届不惑,怎么会有白发,一定是因为她,因为她的死讯伤他太深。
龚肃羽听得不禁笑声来,“你这是有多得意?竟能装模作样说如此沾沾自喜的话。”
“给二皇的药是寒散?”蓝鹤惊讶地看着龚肃羽,这也太缺德了。
老二荒淫好,对她甚是,她便有机会天天在他饮中药,寒散中还混有天仙,就算我不动手,再过段时间,他也会残疾疯癫自毁前程。”
龚肃羽停步,转过来,神肃穆地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讨打是不是?”
“谁贼心虚了,这世上没人能代替你,哪怕着同一张脸也没用。我要是有这个心,又怎会把她送给乌力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