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听胡都抖了抖,赶紧又让人去拉傻,一群人拉拉扯扯,许梅趁着人多赶紧溜了。
许梅见状也不敢喊了,缩着脖往人群里躲,结果傻大个两个大跨步上前抓住许梅,傻笑着问她:“香香,我的鸟呢?”
“你笑什么?”许梅看他笑立刻板起脸来,不兴地问。
傻大个傻傻地闭上嘴,眨巴着睛抿了抿唇,呆呆地也跟着傻笑。
他跑到许梅家砰砰砰砸门,差没把她家门板砸塌,许梅火急火燎地来开门,嘴里骂骂咧咧:“来啦来啦,命呢,别砸啦别砸啦。”
她如今虽然五官平庸,肤黝黑,但一双睛却又黑又亮,傻望着她的睛顿时挪不开视线,呆呆地用力。
傻依言照,相对许梅的樱桃小,这男人的嘴巴张大后就像一个深渊巨,能许梅的大半个拳。
村里人找来绳也没把傻大个绑住,傻大个屈膝摆腰一就把抓着他的庄稼汉全给摔了个人仰翻。
许梅刚想伸手去拿,结果傻大个比她动作还快,直接握起拳将鸟裹在掌心。
“没丢没丢。”傻继续摇。
傻大个依然傻笑着,咂摸着嘴巴说:“真甜。”
傻立刻委屈起来,堂堂八尺男儿竟小孩的表,撅起嘴巴反复说着:“就是香香拿走了,三颗,我在山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鸟窝,就是香香拿走了……”
傻大个呆呆脑地跟着了院,许梅领着傻往厨房走去,她走到柴火垛边让傻大个蹲。
许梅站在男人边就像是只小鹌鹑,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鸟?我没拿你鸟。”
这次傻大个变机灵了,赶紧把鸟放许梅的小手里。
被救来的许梅累得够呛,见村里人来了,更加张牙舞爪起来,指着傻大个气哼哼地喊:“打死这个臭氓,打死他。”
傻献宝似的伸一只砂锅大的拳,缓缓在许梅前摊开,嘿嘿傻笑着把掌心里的鸟递到她面前。
许梅白了他一,嗔:“呸,臭不要脸。”
许梅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你脑不好,谁知是不是你自己吃了,结果忘了。”
第二天傻大个早早起来满山找鸟窝,最近山上的鸟窝几乎让他掏光了,村上空的鸟都变少了。
如果是普通女人听见,还不拿着扫把把他撵去,但许梅不是古代女人而且她没有德底线,所以听了傻的话珠一转,冲傻招招手。
“,我跟你换。”傻大个嘿嘿傻笑着,但他满脸胡也看什么表。
“没吃没吃。”傻赶紧摇。
傻听话地蹲,有柴火垛挡着,没人看得见这边。
“好甜,我想吃。”
这些日以来傻大个过得跟半个野人没什么区别,满脸络腮胡发乱糟糟地用布条绑着,上的衣服也因为时常爬树脏得看不颜,
一拉开门,面前现一堵厚实的膛,她仰起看向来人,没好气:“嘛?”
许梅起来抬手在他额上拍了一巴掌,叉着小腰怒吼:“你是傻还是我是傻?我能不知拿没拿你的鸟?再说现在是关心鸟的事吗?你刚才那是非礼知吗?”
“那你把嘴巴张开。”
男人即便是蹲着也有许梅肩膀,她微微弯腰迅雷不及掩耳地朝他中呸地吐了,吐完后掩嘴咯咯笑起来。
差没把人住。
来到这个村后许梅好久没吃过肉了,成天野菜粮吃得都快吐了,今天看傻拿着鸟,肚里的馋虫顿时抗议起来,她一时脑才讹了他的鸟,既然讹都讹了,有怎么可能还回去。
傻今天丢了鸟很伤心,但又想起到“香香”时嘴里那淡淡的甜味,瞬间就了来。
她又转看向村长:“村长,你还不,这傻是你们捡回家的吧,他现在非礼我,是不是该你们负责?”
“我不要野菜馍馍。”傻说着话,目光炯炯地盯着许梅,不由自主地了嘴唇。
周围的村民立刻都看向许梅,她顿觉脸有烧得慌,抢一个傻的鸟,说去总归不大好。
“你是不是想吃我?”许梅笑眯眯地问。
傻大个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鸟窝,从里面掏两颗,他宝贝似的窝在手心,像个得了压岁钱的孩傻笑着往山跑。
她伸小手,掌心朝上,勾了勾手指,“拿来吧。”
被一个八尺,邋里邋遢,看起来得三十的傻男人叫,许梅心里有些腻歪,撇着嘴翻了个白,不屑地说:“两个鸟想换什么?野菜馍馍都换不到半个。”
“那就是丢了。”许梅又说。
小巧的鸟窝在宽厚的掌心中,就像两颗小石,这两颗鸟对傻而言还不够牙。
“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