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塔娜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倾听着。

像是受到了艾丽娅此刻的矛盾，阿尔塔娜的声音又放柔了几分，简直像是在哄小孩一般：“艾丽娅，我知你是个的人，但有时候把压抑在心里并不是一种好的方式。我们在一起，应该是互相支持和理解的。我更希望我们能够坦诚地谈谈――别有压力，我并不是想追问你，而是想帮助你。如果你有什么不愿意分享的，我会尊重，但我希望你知，我愿意倾听，无论是开心还是烦恼。”

        像是竹筒倒豆一样，艾丽娅一边轻微啜泣着，一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从威胁卡斯托尔到跟雅琳娜争吵，完完整整跟阿尔塔娜讲了一遍。讲到最后，她圈已经红得不像样，带着微微的哭腔慨：“我知弗林一向与我并不亲近，但是我今天才意识到，我这个妹妹，对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份可以售的财产。”

        阿尔塔娜也随着她的慨而叹息。若不是两人隔着星系的距离，艾丽娅觉她好像是要把自己拥抱到怀里、摸着发安一样。

        她稍作停顿，神变得有些黯淡，“但随着我渐渐长大，弗林开始参与父王的政务，我觉他对我态度逐渐变了。他时而亲近时而疏远，喜怒无常。兴的时候，他会送给我一大堆稀罕的玩意儿；但心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无端斥责我、疏远我――在他面前，我像是一个，本受不到应有的尊重。”

        开的时候，艾丽娅才发现自己声音如此涩，因为过多的绪而哽咽沙哑。她用丝绸的被裹住自己，像是个蚕蛹一般，泪伴随着叹息从角落。“今天，雅琳娜王后――就是我的嫂――跟我说，弗林要把我嫁到阿拉比斯星系去。”

        “你知，我母后去世得很早，父王又太过忙碌、垂垂暮年，弗林几乎掌了我的全生活。我曾经试图与他沟通，我说我不喜家庭教师给我上的那些淑女礼仪课，我想学习了解这个世界，我想去闯一闯，想像个普通人那样。我更希望……更希望我们能够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但他的回应总是淡漠，仿佛对我只剩了束的责任。我觉他总是在试图修剪我上作为人的一分。那种觉，真的让我很悲哀。”

        “其实，当我还很小的时候，弗林经常会带我玩。他总是充满笑容，毫不吝啬地分享礼和故事。”　艾丽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馨的回忆，“我们年纪差距很大，其实并不是什么玩伴关系。但在母后去世那段时间，他总是陪着我，安我。那时候，我觉得他是我最亲近的人。”

        “艾丽娅，是不是你和弗林殿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艾丽娅并没有想到阿尔塔娜会提这个问题。她微微一愣，然后深深地了气，倚靠着的枕，神渐渐变得迷离，仿佛回到了那些早已模糊的日。

        “谢谢你，阿尔塔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