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瑟瑟发抖，不敢吃不敢喝，谁问话都颤颤巍巍地不敢说。到后面，谢禹开始反反复复追问贤妃熙和帝的打算，是杀还是留。

贤妃给不了什么确切的答复，谢禹很快变得焦躁，求了几次没有回应后，他再也经受不住天牢里的生活，开始呼天喊地，咒骂父兄，说熙和帝偏心，谢忱回来后就忘了还有他这个儿zi，说若非熙和帝当初偏心谢彰，他也不会走上歪路，举兵造反。

贤妃之前还耐得住xingzi，但谢禹越来越暴躁，在牢里砸了几次碗，还拿shui壶砸伤人后，贤妃的心也死了，不再为他几次三番去找熙和帝求qing。

没了人探视，谢禹的脾气越发难以控制。

十余岁的小少年，在牢房里又打又砸，足足闹了好些日zi。

王侑之和王皇后以祸乱禁gong为名，被熙和帝xia令chu1以极刑。二人死前，被人押解着从谢禹的牢房前经过。

满shen狼狈的少年坐在牢房nei，双yan冷漠，注视着两人从yan前走过。曾经意气奋发的王侑之，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白发爬上两鬓，yan窝深陷，两颊nei凹，就连脊背也不再ting直。

而被锁链锁在后tou走着的王皇后，早已没了一国皇后的尊荣，神qing狼狈，形如枯朽。那双平日里视线尖锐的yan睛，一片茫然。

“他们会怎么死？”

谢忱来见谢禹。

谢禹开kou问的第一句话，无关自己，只问王侑之和王皇后的xia场。

“绞刑。”孙蓬dao。

以王侑之的罪名，其实理当斩首示众。但熙和帝心tou的火一直难以平息，朝中更有那么多的人因此事受到牵连，熙和帝几乎没有zuo他想，直接命人对他二人chu1以极刑。

“那我会怎么死？”谢禹又问。

谢禹的事，孙蓬不好说，抬yan看了看谢忱。

谢忱面无他se，淡淡dao：“兴许能留一个全尸。”

谢禹就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仰着tou，笑得yan泪都chu来了：“皇兄就这么容不xia人吗？父皇当年登基，不还留xia了几位王叔……难dao皇兄就不能学父皇，留xia我，日后也好博一个慈ai的好名声……”

谢忱轻轻diantou：“是能有个好名声。父皇当年就是靠着这个，博了个仁慈的名声，这些年也依旧是仁慈。可这次，也是父皇打定主意，要chu1置你。”

谢禹额上青筋鼓起。他的年纪已经不算“很小”了，可为人chu1世狠辣中，却混着一gu藏不住的青涩。面对谢忱的话，他猛地扑了过去，抓着牢笼，低声怒吼：“父皇不会不要我的！是你，是因为你回来了！你为什么回来，你为什么回来夺走我的一切？！”

谢忱冷冷看着他：“你的一切？你与我一样，不过都是可以被他随手抛弃的存在。他谁也不疼ai，谁也不ai，他念的不过都是他自己的龙椅坐得能不能安稳。”

谢禹呼xi急促：“可你一回来，二皇兄的太zi之位就没了……”

“可人是你杀的。”

谢忱懒得再说什么了，谢禹yan睛瞪得gun圆，还有许多话要说，却堵在hou间不知该如何说，只张了张嘴，咬牙dao。

“是你们bi1得我杀他的……要是父皇不偏心，我就不会……不会动这个心思……”

谢忱定定的看着谢禹，低声dao：“你在怪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阿娘怀着你的时候，舅舅遭人诬陷，裴家liu放西州，阿娘成了废后被关ru冷gong。那段日zi，无人照应她，就连有shenzi的事，也被人藏着，直到你chu生。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