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宾馆到现在，颠簸了两三小时，担心等会儿没力气登山，两人买了两个紫菜包饭，准备坐到台阶那儿边歇脚边吃。

之前差也是，想着给我，给学生带礼。

“我永远不会老。”林青飒俯视万丈深渊的山底，不知脑里又在想些什么。

“我很好奇你老了之后的模样。”白川浩望着他们的背影，对林青飒说。

人想要什么东西时，睛发的光是一样的。林青飒可以确定。

白川浩帮忙挑礼。等有机会，他还要问青飒与顾勇辉去哪里玩过，他们以前的事。

两件小饰品。

白川浩怔了怔，接着嘴角浮淡淡的笑意，跟到他旁：“你真为别人着想。”

“卧槽，那个大指的路是错的。”走到死路，林青飒要疯了，快步改路线，满是汗地查着导航，“川浩，你的脸是不是在中年妇女面前不用啊？”

林青飒站住，背对着他。沉默就是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就意味着白川浩说中了。

终于抵达车站。两人喝了带的，晒着太阳排队等了片刻，上车，着空调，听着讲解，互相靠着眯了一会儿，目的地到了。

“可以挂手机上。你看，侣款。”林青飒动完手，笑着晃晃手机给白川浩看。

“川浩。”林青飒拉着白川浩，往老那边走，“我想要这些，当纪念品。”

白川浩：“……”

白川浩得不想说话。

“嗯，各种原因我们都不一定能活到老……都可能第二天就离开。”白川浩惨然一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多遵从自己的心？”

往那儿走着时，林青飒看见一个在路边摆摊卖小饰品的，一直盯着他手中的紫菜包饭，一副很想吃的样。

据林青飒的经验，虽然无论谁问路，对方都会提供帮助，但是若是长得更好看的人去，对方会更加耐心、更加真诚。这个便宜必须占。然而……

白川浩本来不在手机上挂东西，嫌累赘，现在经林青飒这么一说，也喜起来，对这花花绿绿的坠又看又摸。

“……”

林青飒扭，与那个大对上视线。他灵机一动，笑盈盈地对白川浩说：“去，川浩，问路。刷脸。”

要听林青飒讲过去，这个人是其中避免不了的。白川浩决定要全接受，不再小肚鸡。顾勇辉是个很好的人，对林青飒很重要，白川浩谢他在自己没有认识林青飒前，所帮助林青飒的一切。

欣然同意了――一条街差不多走了八遍，还没到地方。一旁某家店铺的大面条都吃完了，一直在看他俩。

“顾老师喜什么样的？”

爬山之前，是一条卖各种小吃、纪念品的长街。林青飒走过去：“给顾勇辉带个礼回去。”

白川浩无语到极，伸过去手拽住他：“等，青飒……又走错了？”

林青飒在前方走着走着，忽然，掉，又往回走。

“……你说的没错

路途一个亭，停拍照。来登山的还有不少老年人，看上去气神都不错。

互相喂，吃吃喝喝，休息完毕，开始登山。

前面一大群红帽的人群，最前面有人挥旗、用麦扩大声音讲解。一看就是旅游团。两人紧跟到导游周围，听他给他们免费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