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接:“房似有密,我为防打草惊蛇,不敢细究,但从方位来看,那密
照加急的行军速度,再过几日应该就可以与北定王军汇合了吧,也不知这么些日只用军粮,会不会瘦了些……
刘慕辰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全然忘了自己来潘府的目的,只有萧恒脑袋还算清楚,他没有兴趣知陆夫人的来历,也不把刘慕辰那一副小媳妇似的模样放在里,只:“我每到夜里都会在此蹲守,前两日那竺兰大夫都一直准给潘煦把脉,今夜却是例外。”
萧恒:“有没有古怪,去探了就知。”
她旋一跃,兔起鹘落,化作一剪影,巧妙地于夜之中,不过眨的功夫,她已避开葛峰手底的那些士兵,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了屋中。
萧恒微微一愣,脸上浮若有所思的神,好像是在琢磨如果是自己能不能也像她这般脆利落。
约莫半香的时间,陆夫人重新飞回房梁上,她面凝重:“屋无人。”
刘慕辰轻笑:“他说得有理,葛将军的人品信得过。”
萧恒淡淡:“之前盯了他许久不见有异,方才你来此,我以为你与那大夫有所勾连才想擒你,现在看来却是误会了,说到底他是葛峰找回来的,来历还算清楚,与其再花心思在这儿,倒不如去看看正主有什么花样。”
他遥遥望了萧恒扬长而去的背影,他的脊背得笔直,周都带着一丝淡淡的孤傲之气,一如刘慕辰当初初见他时的模样。
陆夫人敛微阖,半响,她缓缓:“连亲王与他倒不太像。”
思忖之间,前的萧恒已轻飘飘地停在了房梁上,刘慕辰和陆夫人伏,三人三个,直勾勾地盯着潘煦已然熄了灯火的屋。
他晃晃脑袋,乖乖朝学神讨教:“世是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刘慕辰瞳孔微缩,心自己运气可真够好的,才刚潜来就发现古怪,他:“且不说他是真病还是假病,这屋外有葛将军派来保护他的人,他要门不可能躲过这些士兵,但一个大活人也不可能凭白无故消失在屋里……”
刘慕辰微微颔首,见萧恒运轻功而去,急忙跟上,陆夫人见状,忍不住:“你当真信他?”
“也不知当年的连亲王是何等风姿,竟能教这样的神人来。”刘慕辰轻叹一声,语气里颇有些慨。
萧恒动了动,正要飞去一探究竟,却被陆夫人抢先拦了来:“我去吧。”
萧恒波澜不惊的声音像一把从雪山空降而的上古神,将刘慕辰那些跌宕起伏的红尘恋给悉数斩断,他甚至觉得,如果萧恒生在现代,一定是个理味十足,神圣不可侵犯的学神级人。
刘慕辰微微一愣,他犹记得萧炎曾经说过,张六和潘家有仇,如此说来,他也该是如此,再结合她先前的话,只怕这对弟的来历也很不简单……
语毕,他转要走,刘慕辰估摸着他是要去盯住潘煦,问:“此地不用留人?”
且抛于脑后,可如今被人乍一提起,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只是似乎少了当日他不告诉自己征一事的委屈,那些之前旋绕于他们之间的怪异气氛似乎也被尘封在记忆深,唯一剩的,就只有几乎能将刘慕辰整颗心都给榨的思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