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逃得掉?”风白宁又绝望地蹲xiashen,努力将自己的shen躯缩在墙角,仿佛只要这样他就能把自己全bu藏起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云晟看着墙角疯癫又狂躁的风白宁,柔qing似shui的心也早已经被耗尽了所有的耐心。
他有些不明白,以前的白宁是那么可ai温柔的少年,他柔ruan却不柔弱,能够帮助别人向不公抗争,以自己柔弱的shen躯去挡住对方的拳tou和恶意。
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呢?
看着窗外时不时飞过的巡逻舰,云晟从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脸上的动摇。
他不期然又想起了前任帝国太zi风星河。
风星河与白宁一样是十七岁,但是他却qiang大mei丽,gao傲尊贵,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展lou他脆弱或者柔ruan的一面,这常常让所有人都忽略了他还是一个少年的事实,只认为他是一个完mei的帝国继承人。
如果他面对着和风白宁一样的qing况他会怎么zuo?
云晟沉默。
事实上,风星河永远不会沦落到白宁这个地步,哪怕他们之前都面临着相同的chu1境。
风星河选择了叛国,在亿万人面前直播叛国。
他自己已经足够qiang大到保护自己,所以也不可能会liu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而白宁,却像是一株柔ruanmei丽的菟丝zi,风调雨顺的时候你可以欣赏到他温柔的一面,但是当暴风雨不期而至,却只能看到他紧紧地攀附着自己能够抓到的救命稻草,等着别人来拯救自己。
“都怪风星河!”白宁忽然想起了什么,怒骂了一句,“他跑了,却让我来当这个替死鬼!他为什么不去死?他害了我一次不够,还想要再害我一次吗?”
云晟彻底无语了。
这件事再怎么着也跟风星河攀扯不上关系吧?
说起来,风星河已经替他抵挡了十七年的灾难,如今,不过是让他回归自己原本的命运而已。
然而他只看得到太zi之位的荣耀光辉,却完全忽视了这其中暗藏的致命危险。
德不pei位,却只会怨天尤人。这样的白宁,让云晟gan到陌生。
但是他只是柔声安抚白宁:“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白宁闻言,泪shui涟涟地抬起tou看着云晟:“真的吗?云晟哥哥,我只有你了。”
云晟沉默的diandiantou,把怀里瘦成了一把骨tou的白宁拥ru怀中。
对不起,你只有我了。
而我,却还背负了一个家族。
夜幕降临。
白宁心神不宁地坐在房间里柔ruan的沙发上,愣愣的yan神时不时地往附近的门kou。
自从转移到这里的行gong以后,他shen边的护卫人数增加了一倍。
这些护卫底是为了防止他chu现危险还是为了看住他不让他乱跑,他心里清楚,这里所有的人也都清楚。
他后悔了,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听了风月恒的怂恿,知dao了自己就是真正的帝国太zi以后,就开始心生妄念,想要将风星河取而代之。
风星河就像是天空上清冷孤gao的月,他习惯了用羡慕混杂着嫉妒的目光仰望那颗遥不可及的月亮,然而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其实他才应该是那轮月亮,不过是有人卑劣的窃取了属于他的光明而已。
风星河拥有那么多东西,威震一方的qiang大军团,一chu生就被认定的帝国继承人shen份,万里挑一的天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