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桂嬷嬷所言,真长大了。
是夜,风刮得比以往大,不一会儿就起雨来了,卿九思本上了床,又怕夜里着凉,便吩咐枝再去拿床被褥来。
卿九思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些日在她的熏陶,卿远比起以前大方多了,他毕竟是个男孩,算算不小了,明年都十岁了,总是要放手让他自己经历一些事的。
承德离京城不算远,也就两天一夜的路程。承德山庄很大,风景很好,扑面而来的风都像是能走忧愁似的。
“以前没来可真是亏大了。怪不得太后娘娘每年都会过来住一段时间,婢觉得这儿比皇好多了。”
秋雨看了脸上依旧笑的卿九思,才微微放心,又朝枝吐了吐。
安宁逗着逗着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了,卿九思一脸无奈的看着这幕。
“是我,别叫。”谢凛声音嘶哑,话说完后索坐在地上,背靠床沿。
太后很是欣。
卿九思了,“可能我刚走阿远会不太习惯。”
“就算怕也没什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阿走了,还有我呢,保证谁都不敢欺负你。你别怕。”
卿九思住了摘星楼。秋雨活泼,转来转去看了个遍,兴采烈的说:“郡主,这地方可真大啊,后还可以去,去就是凉亭,湖泊,风景太好了。”
床榻前确实有个黑衣人,手臂受伤了,血一直缓慢的往滴。卿九思吓坏了,意识尖叫时已被捂住嘴巴。
她翻了个床,看着他不知怎么受伤且伤得很重很重的手臂六神无主,“都督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这些日她没让枝和秋雨守夜,承德山庄安全得很,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来。
坐了这么久的车,难免疲乏,她很早就睡了。
过了会儿,卿九思四看看,收回目光,轻笑着:“来这儿你们也不必太拘谨,不过平日里言行举止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别落了。”
“臣女谢太后娘娘指。”
七月初,卿九思还是跟着太后去了承德山庄。去之前还正儿八经的嘱咐了安宁,让她帮忙看顾一阿远。
卿九思错愕,震惊,不可置信。
卿远:“才没有。”
在承德山庄的日很平静,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基本上都是跟太后待在一块,山庄里面有个佛堂,太后年纪大了,常常在里面一待能待大半天,卿九思也陪着,无一丝怨言的陪着。
*
“秋雨!”枝微微提音量,打断,“慎言。”
车里,太后见卿九思像是有心事的样,问:“可是在想你阿弟?”
一连好多天,这倒是让太后对卿九思刮目相看,也越发喜了,这等鲜年纪的女孩能这般沉得住气,着实找不几个来。
卿九思睡得迷迷糊糊,忽地觉得有人正盯着她,全是血,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猛地惊醒了。
安宁快的应了。
?”
“也不小了。阿远是男孩,若是望他以后成为像你父亲那样天立地的男汉,就应该早锻炼他,让他独立起来。”
过了会儿,太后问:“阿远明年十岁了吧。”
卿九思“嗯”了。
“……”
是谢凛!
“怎么伤得这般严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