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记起了你的脾气。”
万家凰听到这里,倒是chu2动了心事:“你说到这里,我还有句话要提前对你讲,说起脾气来,我从小到大,在家里一直是说一不二,往后我们若是起了争执,你可得记着,我只是脾气大,并不是心里真恨了你。”
厉紫廷笑了:“这是提前向我打个招呼?”
“就是提前向你打个招呼,怕你被我的脾气蒙了yan睛。”
“别担心。”他抬起手,试探着将手指贴上了她的面颊:“我十三岁时,在铁匠铺zi里当过半年学徒,什么气都受过,我有经验。”
“说得你好像要全知全能了,你还学过打铁?”
他对着她一歪脑袋:“那我就是学过嘛。”
“怎么没学xia去、zuo个好铁匠?”
他笑了,是个qing不自禁的笑:“什么气都要受,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就不gan1了。”
“哟。”她han笑盯着他:“既然都是受气的事儿,你怎么说着说着还mei起来了?”
他对着她摇tou:“没什么。”
“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他一眨yan睛,是从久远往事中回了魂来:“真没有。”
万家凰不大相信他的“真没有”,但是也想象不chu十三岁的厉紫廷会有什么样的招法和手段――真的,对于他先前的一切过往,她都是想象不chu,她真不知dao有着那种chushen的厉紫廷,是如何成长为今天这般模样的。
当然,也并不是完全的无迹可循,他那过了份的清洁利落,或许正是一种暗示,暗示着他要和往昔的肮脏凌乱一刀两断,往昔有多落魄,今朝就有多骄矜。
抬手摸上了他的手,她有心劝他活得轻松一些,别总这么“端”着,但是话到嘴边,又没能chukou。这不是个“说”的事,她想,自己非得给他足够长久的好日zi,才会让他一dian一dian的松懈xia来、慵懒xia来。
厉紫廷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又望向了那条手帕:“令三表弟这一回,还要住过来吗?”
“你guan他gan1嘛?反正我是客客气气的让过他了,他ai住就住,不ai住就不住。”
厉紫廷听了她这坦然的回答,一时倒是无话可说,若是再说,反要显着自己心xiong狭窄,是个男xing的醋坛zi。
两人卿卿我我的又聊了些闲话,然后便一同走去万里遥那里共jin晚餐,直到天黑时分,万家凰才回了房。
她晚上gao兴,喝了一dianputao酒,这时有diantou晕,jin门之后就坐了xia来。胳膊肘架在桌zi上,她捂着脸定了定神,抬tou要叫翠屏去端reshui来洗漱,可是一转目光的工夫,她也留意到了桌角的手帕。
伸手拿了手帕,她看了看,然后喊来了翠屏:“这是谁的东西?怎么落在咱们房里了?”
翠屏接过手帕,左看右看:“是不是厉司令的?”
“不是,他不用这格zi的。”
翠屏皱了眉tou:“那就看不chu是谁的了。原来好像表少爷用过这格zi手帕,可近来表少爷也没来过呀。”
万家凰tou晕目眩,懒怠多想:“来历不明的东西,扔了吧。还有,记得明天上街去瞧瞧,买些特产,好带回家去送人。让张明宪陪着你去。本来这活儿该让张顺去办,可他这两天别别扭扭的,我不ai理他。”
翠屏一听明天可以理直气壮的和男朋友chu去轧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