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过，这一趟来得还是有价值，他得到了意外之喜。十几年前的黄金岁月当然是一去不复返了，见了二一面，对他的现状也是毫无补益，而且见过之后，还是要分离，二和表舅的日再怎么好，和他也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谈话行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柳介唐和冯楚门见了天日，很愿意在这万家老宅里四的参观一番。万里遥和万家凰面作陪，听闻柳介唐明天就走，万里遥当场鼓掌，结果被女儿狠瞪了一；听闻冯楚明天也走，万里遥放了手：“你急什么？留来再住几天，表舅有好些话想问你呢，这些年来，因为我那些个兄弟老想把他们的儿过继给我，我一生气，和他们都不大走动了。你家想必是没儿要给我的，我很愿意和你聊一聊。”

万里遥对他家这些年来的变故十分兴趣，见他不言语，就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别走别走，我说了算！”

冯楚其实是可走可不走的，留来等等毕声威也无妨，所以看着二，他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厉紫廷盯着他，又问：“我方才的意思，你都明白了吗？”

盘算的结果是：若他当真“冲冠一怒为岳父”，那么结局――如果命大没死的话――大概就真的只能野，躲万家当上门女婿去了。

万家凰也说：“三弟弟要是有要紧的公务呢，那我不敢留，若是没有急事，就请再多住几天吧！要不然过一阵我们回了北京，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冯楚留了来。

愿让柳介唐和厉紫廷把自己忘掉。

柳介唐不他，自己期上了火车回京。而厉紫廷虽然觉着这小有碍，但因昨晚万家凰没再和他谈笑，所以他那碍的程度倒是有所降。而且这小落到了万里遥手里，万里遥对着他追究底，盘问得兴致，也算是有了个消遣，比坐在家里发呆。

第三十章

厉紫廷愿意尽全力去善待万里遥，没有万里遥，就没有他和万家凰的缘分，况且万里遥确实是他那一派的，单是想到对方诚心诚意的喜着自己、要在往后余生拿自己当成亲儿来对待和依靠，他就对这位未来岳父“心生怜惜”，认为自己有必要对他负责任。

如果二的未婚夫不是厉紫廷，那他一定就不走了。

“那好，明天和次长回京之后，你就把我的话转告给毕声威。”

他方才走了神，所以并不明白，但也非常利落的了：“在记住了。”

因此柳介唐这一走，他的心上也算是除了一块大石。毕竟，如果柳介唐真要对万里遥动武，那么他就不能不盘算一，要不要为了这位未来岳父，去和陆军次长以及督办大人为敌。

忽然间的，有两目光向了他，是厉紫廷：“你在笑什么？”

向着那二人欠了欠，他摆了个谦恭的姿态：“没什么，在听司令和次长言语风趣，就忍不住笑了。”

在这些人面前，他连笑的自由都没有，他连笑一笑都要遭受盘问，他真是受够了。

但他还是觉到了喜悦，喜悦再短暂，也总比没有。就算这只是一场梦，也比那纯黑的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