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万家凰忍笑扭开了脸，不许他看自己。确实，对着厉紫廷，是不必讲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况且以父亲这个惹事生非的速度，怕是从明年开始，就要换厉紫廷来给他善后了。

自从听闻柳介唐在两三日之就会到达临城之后，万里遥就快乐不起来了，甚至闹起了心疼。

万家凰也是莫名其妙：“柳次长是……”

万里遥有尴尬，不知应不应该实话实说，还是万家凰替他作了回答：“倒也算不上亲戚，只能说是……拐着弯的认识吧。”

万里遥听到这里，有些困惑，回去看女儿：“为了我？”

韩若冰向着万家凰问了好，然后转向万里遥笑：“我早就来了，比司令来得还早些天呢。是这么回事，司令那边忙得脱不开，这话又怕别人说不明白，所以让我给您带个信儿，说是刚收到了电报，陆军的柳次长要来临城，柳次长这一趟来，一是为了军务，二是为了您。”

他平时很少对万家凰谈军务，他不提，万家凰也不问，如今偶然听了这么一句，她便思索着问：“调停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他们不愿你和毕声威再打去了？”

万家凰反应过来，参谋长则是十分好奇：“那这么说，您和柳次长是亲戚？”

参谋长被他问笑了：“那自然是不能啊。”

厉紫廷沉了片刻，对她说：“我们虽然立场不同，但是这一次，我和你是同一阵营，我也不想打了。一是我力量有限，再打去，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二是我现在无心打

参谋长――大号叫韩若冰――这时就先对着万里遥将手乱摆了一气：“不敢不敢，您是司令的未来老丈人，我在您面前得是晚辈。您叫我小韩就好。”

两人笑过之后，厉紫廷叹了气：“你去安安老爷吧，柳介唐这一趟是非来不可，他奉了总长和督办的命令，要来调停战事。”

说到这里，她抬望向厉紫廷：“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批评你。你是军人，我是平民，我们立场不同，自然想法也不同，这很正常。”

而那军官不是旁人，正是参谋长。万里遥见了他，颇觉亲切：“哟，韩老弟，你也来临城啦？”

万里遥这时又：“我现在日过得不错，不是很想见他了，可不可以让他不要来了？”

第二十八章

万家凰对着他耳语了一通。厉紫廷听到最后，忍不住一笑，万家凰瞥见了，在他肩打了一：“不许你笑他。”

“那我很支持这个柳介唐。上一次逃难，我真是吃尽了战争的苦。若能不打，自然是最好。”

万里遥答：“就是赵三她大哥，柳介唐。”

厉紫廷扭看她：“你不是也在笑？”

厉紫廷得知此事，先去问了万里遥，然后私里和万家凰嘀嘀咕咕：“老爷这是犯了旧疾，还是另有别的新病？我听老韩说，他不想见柳介唐？”

万里遥从善如，重新招呼：“哟，小韩，你也来临城啦？”

话音落，她心中忽有所――她现在开始怕他“误会”了，要是继续这么由着对他去，那么将来会不会有一天，她还要惧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