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笑意识地反驳,可话一,又恍悟到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刻意避讳。
连笑当也意识到了她对这件事已然超脱了一个普通吃瓜群众该有的反应,不禁咽唾沫,声线刻意放缓了:“你怎么知?”
就这么咬了咬唇,又开始给自己铺起了台阶,“我只是……刚接了个电话,有意外而已。”
既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吧音乐关了,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只能随一答:“没有啊。”
连笑还等着他一一发问,自己再一一回答。
却不料他脸稍稍一凛,张就是一句:“你知周杉辞职的事了。”
她本也没想粉饰些什么,可方迟突然这么当棒喝来,连笑多少反应不过来:“呃……对。”
平时明明是个话篓,什么都能说上两嘴。但此时此刻,车总归是有些过于安静了。
“女人永远不会嫌自己太,你们直男……”连笑发动车,“……不懂。”
,放过你自己,好么?”
*
偷瞄方迟的脸,倒也看不他生气了,连笑总算放心来。
连笑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再追问,只能生生咽开的冲动。
除非什么,方迟没说去。
方迟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
*
果然,成功转移了方先生的注意力。
连笑心一“咯噔”。
方迟也不知自己是以什么心态解释这一切的。当却是语气无虞,仿佛真的事不关己。
总不能还聊周杉吧?
“我哪有在愁?”
“这不正好么?”方迟自后视镜上收回目光,直视前方路况,“他离开国,从此以后和你再无交集。”
煞有介事瞥他一。
相比他个大男人差这么久也不过俩箱,她光是带去廖一晗家的护肤品就一手提箱了。
方迟就这么说了。
“周杉的人脉和基本就不在国,背上这么大一黑,没有大公司会再用他。如果我是他,不会再选择留在国。除非……”
半没给连笑缓冲的机会。
起初方迟还以为她状态不对,是因为假睫粘得不舒服,但很快方迟意识到,她今天,真的有些反常。
这人脑袋上是装了雷达?怎么半蛛丝迹都不放过?
“我一会儿先去廖一晗家,拿完了东西我们再回家。”
连笑这几天都住在廖一晗家,行李没少带。
她的尾音甚至已有些尖刻,方迟挑眉觑她。
连笑一愣。
他话音一落,连笑的睫胶也扯完了,总算松了气。
不怪连笑顿时卡了壳。
“那你在愁些什么?”
只见他神放缓:“廖一晗真
此话一,竟引了她惊愕的表:“他会离开国?”
方迟伸手把她故意调大音量以掩盖些什么似的车载音响给关了:“晗一又什么事了?”
也不能说是贼心虚,而是彼此都不说话,音乐又被他关了,连笑总得找别的话题填不空白——
甚至不是个疑问句,而是个肯定句。
也就无法分辨此刻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本睫已经够长了,此刻稍稍垂着眸,已教他看不清她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