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廖一晗这孩，要来有何意义？孩摊上那么一个爹,还不如不生――这方面她应该最有发言权，毕竟她幼时也无数次怨恨过自己父母把自己带到这世上来。

语气虽弱，但也是质问。

陈璋这两个字俨然成了这两个女人间的死结，一时间也争不什么结果来，廖一晗索转移话题：“明天容悦的人会来晗一开会，你来主控？”

连方迟都这么说，连笑自然气馁得不行，三只小祖宗轮番拎来一阵蹂`躏，都不足以平复心：“好好好，甲方最大行了吧！”

笑已经刻意压抑，可语气依旧冷。

廖一晗苦笑：“难不成你想让我打掉？”

方迟一边打领带一边听她絮絮叨叨半天，FaceTime里她的脸近在前，他过就能看见。

“现在这状况，你是乙方，廖一晗就是甲方，你得哄着她。”

连笑虽依旧一脸闷愤,却也不想再谈论陈璋，敛了敛神了――

“……”

可惜方迟这几天人在纽约。

连笑哪能同意？

廖一晗摇了摇：“不知。”

容悦需要晗一就整个假货事件给一个满意的理结果，廖一晗把自己的想法很明白地告诉了连笑――开除陈璋,但不打算对陈璋提告。

他参投的直播件即将在纳斯达克上市，虽然方迟自己笑称上市只是为了圈钱退市，虽然连笑也没脸没地宣称晗一迟早会在她的带领驻比纳斯达克`百倍的琼斯，但不妨碍连笑佩服他佩服得五投地――方先生每天看着无所事事，能赚的钱倒是一分都没落。

他还有一刻钟时间用早餐。

这才叫生活……

其实方迟并不擅长理女人间那事，女人可不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可惜女友在上，他也只能着把廖一晗当个难哄的甲方来分析：“别把她得太紧。”

“那这孩呢？！”面对这样的廖一晗,连笑多少有咄咄人。

不过之前种种也让连笑学乖了，个沉得住气的好闺蜜，不再像之前那样仗着关系好就劈盖脸地试图把她骂清醒――被冲昏脑的人能被三言两语骂清醒？――而是憋到回家和自家军师好好商量一。

可真要她当着廖一晗的面说,她又不忍心。

“我不她，怕她到时候又被陈璋哄得晕转向。”

这一切俨然又恢复到了晗一成立之初她俩并肩作战的模式，陈璋那厮，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连笑被噎得一时接不上话。

这些技能，恐怕是她这种学渣一辈都学不来的。

如此惬意的mcall，方迟接起时，脸和煦，一扫酒店窗外这一片曼哈顿的阴天――

方迟看一手表。

方迟那边正值早晨。

“我这副样,不太适合面……”廖一晗嘴角漾丝苦意,俨然是求饶了。

哪怕她这通mcall打来，只是为了说些烦心事。

时差13个小时，连笑只能连线求教。

领带打完了，她的陈述也结束了。

手机就这么又被他搁到了餐桌上。

今早他将席敲钟仪式，此刻他已是三件套西装上，一刻钟后就得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