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上那只布偶，分明就是她的儿媳妇哈哈哈，而哈哈哈见她跟猴似的上`床地，那睛微眯的鄙夷样，像极了它主人――

连笑扭一看床柜上的闹钟，真的已经中午12多……但这不是关键所在，连笑将他上打量一轮，万没他那么淡定。

对此方迟并不意外。

抻脚便到茸茸的一团，看来长老又不经允许上床睡了。她闭着睛叫了声：“长老？”

方迟在挂断手机还是继续去之间稍作犹豫，终究还是开了：“孙伽文呢？没跟你一起回国？”

连笑整个人坐在一旁的老虎椅上，抚着额，顿力不从心：“我以后真的要戒酒了。”

“周杉――”他自然也早就知对方是谁，“为一个男人，想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不赞同，但能理解。可同样的戏码玩两次就没意思了。当年你为了孙伽文离开连笑，现在又要反着来一遍？”

“我没对你怎样吧？”连笑一脸惊恐地等待他的答案。

语气平淡之间，却是藏不住的鄙夷，“你以为你是谁？”

方迟想了想，接通但未开。

世界安静了。

“……”

“……”

面早已冷峻得不像话。

连笑仔细一瞧，傻了，她床上的这只布偶压不是长老――甚至连这张床都不是她的。

她这主人也恶趣味的，总和自己的猫较劲，自顾自钻被，小心翼翼地在被的掩护爬到床尾，在确定了长老的方位后，掀开被一声狮吼。换平常，长老铁定被吓得直炸，可连笑今天同样的方式如法炮制，她对面的这只布偶却只是懒洋洋地仰看了看她。

他心波澜起伏，面上却不动声。不等他回答，连笑已经猛地掀开被检查床单，吓得哈哈哈尾巴一扫、转已溜卧室。

还真是说曹曹就到，她这么想着时，耳畔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顺着声音看去，不一会儿那个天生长着张瞧不起人的脸的男人已来到房门外，抄着双臂倚着门廊，将凌乱不堪的她上一打量：“我都上完班回来了，你才醒？”

那神微眯，仿佛在说：幼稚。

周杉直接挂了电话。

“……”

看来这女人酒后犯事已是习惯成自然，方迟突然有些好奇她究竟对多少男人说过这样的话。

她当所的，压是一间全然陌生的房间。连笑环顾这陌生的四周，为了确认自己没看错，三五除二蹦床去拉开窗帘，借着外正午的阳光又确认了一遍，这儿的的确确不是她家。

长老竟不搭理她。

连笑醒来时，整个房间是昏暗的。她一向用的是遮光度最好的窗帘，任窗外几时几许，屋也透不半光线。

铃声还在继续，是个本地陌生号码。

“这么多年了，你号码竟然没变。”手机那端也是沉默半晌才开。

☆、第14章

“咳……”方迟着嗓咳了一声。

见米的床单上没有任何污渍，连笑终于能够大大地松气。方迟全程看在里，莫名眉心一皱。

“你是……”电话那沉片刻，恍然大悟，“方迟？”

“笑笑你知么？其实我真的很怕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