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是看病的地方。”钟渝柔声跟她说。

“谁要看病啊？”初初仰着小脑袋问她。

对上她

钟渝抱着初初在病房外的长椅坐，她一直在问这里是哪里，钟渝说这里是医院，她又问医院是什么地方。

梁温月没说什么，跟着护士就去了。

“初初放她爸这里，我怕吓着她。”

钟渝觉自己都气不起来了，只觉得好笑，“他又给你打电话了？”

钟渝没理她，接过手机就直接返回手机主屏幕，开了通话记录，那里果然有好几条陌生号码的来电，是他所在的那个城市。

“病人家属？他坐长途客车要市，结果半路晕倒了，客车司机就给送回来了。”护士领着她往病房走，“他的状态很不好，可能已经认不人了。”

“不是他打的。”梁温月难得地有些唯唯诺诺，“这个号码是医院的人给我打的，说他这两天况不太好，昨晚留了封遗书就偷偷跑了医院，可能是想不开了……我不忍心的说实话，就想过去看他一。”

到门的时候，梁温月正好抱着初初从车里来，一看到她就把手机递过去，“你先帮我买票，我了件，但是不会买。”

梁温月对她松动的态度很意外也很欣，忙不迭地，她愿意去已经很好了。

他什么也没问，只说好。

“没有……而且我明天没有空，我有事，要请几天假。”

钟渝又摸回影厅，发现季殊在接电话，对方听到动静回看了她一，然后挂了电话。

这是他随一问罢了，他可能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钟渝微微一愣，“明天？东京？”

她坐刚要开，就听季殊说：“东京那个展，你也跟着吧，明天发。”

季殊要去东京，宋秋蔺也不在家，她最后只能带着初初走了。

她一向这么心，这么悲天悯人，有时候钟渝都怀疑她妈上辈是菩萨。

“好好。”

“你不想去我也不勉你了，但是他也没个什么亲人朋友，医院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

“我跟你去。”钟渝改变了主意。

“没事。”钟渝说。

她们到了B市，钟渝就带梁温月直奔医院实况，得知她爸确实是肝癌晚期，确实是留了一封遗书就跑去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我去跟他说一声。”

季殊转过看她，屏幕上的光线他的底再折来，那双眸仿佛会发光，“好。”

钟渝从她手上接过初初，“你去看看他吧。”

梁温月抱着初初站在病房门，有些无措地看着她，没有钟渝允许，她不敢抱着初初去。

季殊恩了一声，“苏钰没告诉你要办签证吗？”

钟渝调低了手机屏幕亮度，关注着滴滴的路线，看车快到了，她又弯着腰悄悄去了。

他果然没有再问。

初初一医院就开始闹，她只好让梁温月带她去走走，自己跟着医院的人去查看监控，看能不能把人找到，结果监控还没找到，小护士又跑过来找她说找到了找到了。

初初从来没过门，一回坐铁，兴奋得不行，一直趴在车窗看外面的风景。

她知自己劝不动她了，万一那个人真的要什么事，她却拦着她妈不让她去，回她一定会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