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唐川怒，“你来这就为了跟我说这个？让我离婚，然后呢？你到底在想什么谢铭德！你到底怎么想的！”

“嘿，嘿，”谢铭德抬手抹了一把脸，泪却像是怎么也不净一样，“我这不是、不是闲的没事儿么。你就收了我呗，省得、省得我再去祸害别人……我不会跟嫂争的，真的……我……”

唐川：“呵，威胁我？”

“那辈呢？”谢铭德认真，“辈有戏吗？”

唐川比当年瘦了，他骨架本来就大，五官的轮廓也深，一瘦来，整个人都显得佝偻又阴郁。

唐川站在楼梯上，面无表地俯视着谢铭德，被他盯了一会儿之后便偏过了目光：“有事儿？”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度凝固起来，谢铭德本控制不了自己，目光游弋了一阵之后，最终还是回到了唐川上。

分手之后他在国外躲了一年，再回来，也尽量躲着唐川，虽然总是一听人提起他就忍不住枝楞起耳朵来听，但见面，还真是这近十年来的一遭。

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谢铭德咬着牙了个深呼，又生生地把那瑟缩的绪压去，这才转过来。

谢铭德看着他，良久之后才笑了

“没事儿。”谢铭德笑两声，一双睛分明不想从对方上挪开，却又不由自主地往他后看去，“嫂呢？”

第13章【013】

唐川没回话，冷冷地俯视着他。

唐川被他盯得脸越发难看起来，半晌后，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你到底要什么？”

谢铭德见他气急败坏，连忙又：“没事儿，没事儿，你别生气……你不愿意离就不离……我、我给你当小三儿行吗？我……”

谢铭德“嗯”了一声，轻声：“你想让我死吗？”

来什么的？在家里被谢老爷说了一通，就巴巴地拎着东西借着拜年的机会跑了过来，然后呢？然后呢？

他不敢见唐川，因为他知自己没那个自制力。

唐川：“没事儿就。”

谢铭德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贪婪地就像条饿了半辈，终于看见肉骨的野狗。

谢铭德塌肩膀大大地息着，他受不了，他不想看见任何人站在他曾经的位置上，他嫉妒那个女人，嫉妒得简直要疯了。

“够了！”唐川吼，“！谢铭德，当年你一声不吭就走的时候，心里应该有数吧？咱俩完了，这辈没戏了。”

唐川冷：“你得着？”

谢铭德怔怔地看着他，先是“啊”了一声，又顿了片刻，才哑声：“你和她离婚吧……”

谢铭德微微怔了一，旋即又扯着嘴角笑肉不笑地嘿嘿两声：“不着，那我哪儿得着啊――”

唐川：“命是你自己的，是死是活，别人得了？”

谢铭德，又自嘲地笑了一声，才认真：“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谢铭德这才回过神来：“没……”

唐川先是一愣，随即不禁冷笑声：“你疯了吧？谢铭德，你怎么有脸跟我说这种话？你是觉得自己得那儿脏事儿，我一儿也不知还是怎么的？好，就算我不在乎你到底跟多少人上过床，办过多少人，又让多少人草过你――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还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