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初珩，你送来的桂花糕，朕吃了，很有你母妃的味dao，日后你多带铭玉jingong，给朕送dian桂花糕罢。朕一个人吃，也没有乐趣。”

晏殊楼猛然抬首，看向正前方笑yinyin的父皇，突然觉得十分陌生，却又有几分熟悉。

斑白的发间充满了沧桑，布满皱纹的yan角诉说着年老，这父皇，已经并非他所认识的了。

“父皇……”

话在嘴边，却不知如何表达。

晏殊楼最终还是以diantou，结束了对话：“谨遵父皇令。”

“朕不是令你，只是朕老了，在gong中寂寞得紧，改明儿让你外祖也送dian凝神香给朕罢，朕这儿的香快燃尽了。”

晏殊楼怔然，刚想回上一句不是有良妃送的宁神香么，又想到良妃已经被打ru冷gong，故又止住了疑问。

似乎看chu了他的怀疑，天zi将晏昭其放了xia地，拍拍他的后背哄dao：“昭其，先去找嗷唔玩，父皇有些话想同你皇兄说。”

晏昭其乖巧地dian了diantou，牵着于公公的手蹦蹦tiaotiao地走了。

少了孩zi童趣的声音，书房一xiazi寂寥许多，天zi怅然一叹，负手站起行到晏殊楼的面前，恍然发觉自己当真是老了，孩zi都长得那么gao了：“初珩，你怨朕么？”

惊异于天zi问到这个问题，晏殊楼不知如何回答，怨？他不知是不是怨。

“朕保护不了你母妃。”

晏殊楼大怔，不知该如何续xia去。

“你的母妃其实是被良妃害死的。”

天zi说完这话时，晏殊楼立时识趣地佯作了一副震惊的模样，令天zi看不chu任何的端倪。

天zi怀着深意扫了yan晏殊楼的表qing，又继续dao：“这是朕一直以来的心结。你母妃过世后，朕便令人去查其死因，可是一直没有xia文，直到一年前，朕的人手忽然查到了你母妃之死，同废后有关，朕顺着去查，却只查到废后shen上，便查不xia去了。朕不傻，知dao此事有异，便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后来，随着良妃渐渐地jinru朕的视线，朕发觉事qing有些太过不简单了。良妃同贤妃的相像，她对贤妃的致敬，以及对朕的关心……朕不得不怀疑她。”

天zi镇定地说完了这句话，看向晏殊楼，却只能从他脸上捕捉到惊讶的表qing，其余zuo戏的神se都看不到，于是放心地继续dao：“朕继续抬gao良妃，朕想瞧瞧，她究竟想作甚，但那时朕还未打算动手。一直到昭其将一个玉质貔貅送给朕时，朕方知dao事qing的真相……”天zi怅然一叹，将晏殊楼已经知dao的良妃害死他母妃的过程daochu，晏殊楼依然表qing震惊，很好地表现chu了该表现的神qing。

天zi语尽，又是一叹，拍了拍晏殊楼的肩tou，忏悔地摇首dao：“朕保护不了你母妃，你怨朕么？”

“当然不怨，父皇已经替母妃报仇了！”晏殊楼郑重地回dao，脸现忠诚。

天zi紧皱的眉tou，稍稍舒展开了，他满意地dian了diantou，微笑dao：“你不怨便好，朕便放心了。只是朕有一心结依旧难解……”顿了半晌，看晏殊楼脸上燃起兴趣，续dao，“良妃当年害了如此多人，还害到了朕的tou上，其论罪当诛，可朕多年来又亏欠于她，而三儿目xia也正镇守边疆，若将良妃chu1之，易造成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