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广余将离之日,他怀了七月孕的王妃长街相送,两夫妇洒泪而别,羡煞旁人。
“看个傻……”杜明谦使坏地一掐晏殊楼,在其惊呼中吻上他的唇,“看你要被我骗多少次。”
杜明谦,拉着激动得有些颤抖的晏殊楼往而去:“走罢,总要面对的。”
“呀,王爷,快瞧瞧,外面那是什么?”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杜明谦会心一笑,将晏殊楼昂起的脸扯来,“不过王爷还先别兴得过早,等皇嫂的胎儿诞,度过危险期再兴不迟。”
“主,小巷西边的尽,便是孙嬷嬷所居之地。”
将晏殊楼放开时,车恰好停住,杜明谦了晏殊楼红扑扑的脸,拉着他了车,环视一周,只见车恰好停在方才途经的小巷边上,一望去,正好可窥小巷尽的房屋。
晏殊楼双豁然亮起,上前去恭敬问了一声:“是极,这位大,你可曾见过她。”
“说得也是,”晏殊楼不悦地扁了扁嘴,给杜明谦紧了紧狐裘,把自己手中的炉往他怀里,转首透过车帘朝外一看,他们已经行了芳城,正往打听到的孙嬷嬷住址而去,“铭玉,我有些紧张。”他倏然握住了杜明谦的手,心如有一面鼓在反复地擂,“我生怕孙嬷嬷她不在了,或是有什么万一,那母妃她……”
顺着杜明谦的手指望去,只见外边正是一条小巷,巷中空无一人。
稳固民心四个大字,就像是一记定心丢到了天的里,他再不犹豫,即刻命晏广余领兵,前往边境,驱逐外敌。
“她啊,”妇人叹了一声,“约莫一个月前,便走了,也不知何故,走得极其突然,许多东西都未能搬走。”
两人宛如被置于冰窖之中,寒冰顺着脚尖,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你们……找孙大么?”心灰意冷时,隔房门咿呀打开,一位中年妇女探来。
“我也没法!”晏殊楼甚是无奈,“即便我是复生的,我也无法撬开他脑袋,扭转他的想法。我已经让范毅在朝上阻止他了,但毫无成效,父皇都病懵了,哪得那么多!我又不好提前告知皇嫂不能去,不然皇嫂误会我是有意害她便麻烦了。幸好我提前知会了莫聆,令他在皇嫂外相送时,暗中照顾她,这不,莫聆当时就‘恰好路过’,救了皇嫂,她的胎儿也安好无恙!如今估摸正待在家中,安心养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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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两人走至巷中时,方发现晏新所指的房屋,早已是空房一座,房前的落叶在风中打着卷,扬起一地的沙尘,显然这里已经有段时日,没有人往来了。
“铭玉,你要我看什么?”
晏殊楼不肯死心,再次扣手敲门,大喊着孙嬷嬷的名字,可惜,声音空地直往房去了,都未见到有一人回应。
温柔的吻,如同一汪清泉躁动的心,心莫名地安定来。
“三皇嫂有了孕,还去送行?”行的车之,杜明谦听到这消息时震惊得差些坐空了位,“你不是说三皇嫂前生时,便是因此而……”
晏殊楼将自己的手指顺着指嵌,令两人双掌相贴:“走罢。”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