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楼“光明正大”地听了几句，发觉他们谈的

“我就要听怎么了，你……”

“嗯。”杜御恭沉一声，背后忽而传来压过他的声音，“杜侍御史？”

杜明谦语，不敢同其明自己背后助他大哥之事，淡笑着摇了摇：“臣不知。”

杜御恭同杜明谦是同胞兄弟，长相自然有许多相似之，只凭侧脸望去，一时之间，倒还分不两人。听了这声，方语嫣也知自己认错了人，双一黯，盈盈垂目：“认错人了，抱歉。”

范侍中。提到这个词，晏殊楼怔然了，门省侍中范毅，乃是晏殊楼依靠复生之便，而收拢过来的得力能手，在朝上可没少帮他事，是公然地是站在他这边的党羽一只，但不巧的是，范毅同方千昀却是死对，两人见面便是针锋相对，在意见上也大有分歧，可令人惊诧的是，虽然两人政治意见不同，但两人的意见却是各有可取之，因而一旦朝上两人产生分歧，天也是疼得很，不知该听何人的言，最后只能综合两人的看法，取长补短。

只见杜明谦掀开了墙上的画像，笑眯眯地指着一个穿到了隔间的小。

一声叹息顺着传到了耳边，晏殊楼眯着，吃力地看到方千昀摇挥手，对此事避而不谈，而杜御恭也知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问到了其他。由于杜御恭冷傲，他的话并不多，但句句皆能直刺到方千昀的心深，让方千昀许多缠在心的结豁然开朗，令方千昀对他的看法大有改观。

两人见面，自然有一番客套话说，没多久，方千昀将杜御恭迎了雅间之，两人虽压低着声音说话，但多少还是了晏殊楼两人的耳。

杜明谦大叹一声，醉风楼是他同兄长一起经营的，杜御恭现在此并不足奇。现今他正烦恼如何让晏殊楼避开自家兄长。

这边两人谈得正，晏殊楼的心却是翻云覆雨。杜御恭同方千昀竟然相识，瞧他们这模样竟然还交不浅，究竟是怎么回事？

语嫣的讶声跟着响起：“杜公？！”

“王爷，偷听他人说话不大好。”

“嗯？”醇厚的嗓音在安静的廊里特别响亮，杜明谦同晏殊楼同时对望，这来人竟是杜御恭！

原来杜御恭念上次方千昀照顾之恩，谢了几句，而方千昀似乎对杜御恭的德行十分欣赏，言辞都带了几分笑意。

双唇抿成了一线，听那边的动静歇了，似乎是女眷在外间用膳，而方千昀同杜御恭往里间去。里间的隔音效果胜过外间，晏殊楼放开了耳朵，都听不大清。索关了窗，趴在墙边，灌足力在双耳之上，听听隔两人究竟密谋些什么。

……

原先晏殊楼想收拢方千昀，但因方语嫣与杜明谦，以及范毅之故，考虑再三，还是断了这份心，着力培养范毅，今日见到方千昀同杜御恭谈到范毅，他便起了心。

“偷听不好，我们光明正大地听。”

“方大人近来心烦闷，可是因范侍中之故？”

这边两人谈得火朝天，那边的晏殊楼却纳闷不已，低声问：“你大哥怎同方千昀结交上了。”

杜御恭回首，正见方千昀迈步而来，拱手礼唤了一声：“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