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难你从未想过要为自己辩白?”
“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再无辜的人,只要人们一致认为他有罪,那他便是有罪的。我从未无辜过,可你的人……”他没再说去,将视线从风谣微皱的眉上挪开,半垂浅金的睫,“茶……再不喝的话,要凉了。”
“不,你得到。”风谣肯定地说着,在茶几旁坐,正放手中的拂尘给自己倒杯茶,一只如玉的手已先他一步端起茶壶。
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再说过半句话,屋霎时陷一片死寂。
“我来。”黎魅若无其事地说着,动作优雅地为风谣倒了杯茶,然后,一边将茶杯递给他,一边淡淡地开,“你就是这样说服了月湮?呵……我不认为她会善罢甘休。其实她对我已经算仁慈的了,不过是当众施以刑,比起前朝那些酷刑来……”
黎魅的动作一僵,放茶杯后抿了唇,不再言语。
“都不关你的事。”黎魅冷冷地打断他,又在原地静立了一会儿后,面无表地朝门走去,却在开门的瞬间一跪倒在地上,发凄厉的呼喊,“来人!快来人!长他……”
风谣怔了一,言又止。
风谣吓了一,不敢相信地看着前的黎魅,意识地侧,看向不知何时已被关上的房门。
风谣抿了唇,用有些颤抖的手端起面前的茶杯,犹豫片刻后,还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
――灼得令人安心。
风谣摇了摇,从白霜怀里直起,骑在他上,双手试探着环住他的腰:“有你在,不冷。”顿了顿,他轻叹一声,“我想起来了……风摇长,是我。原来那一世的我,是服毒自尽……”
“黎魅。”风谣忽然唤了声他的名字,语气有些严肃。
他一边笑,一边走到风谣侧,抬起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抚过:“辩白?呵,你倒是告诉我啊……一个从未白过的人,如何为自己辩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谣忽然猛咳了几声,一腥甜从咙里涌,在他浅灰的袍上绽开数朵刺目的红。
袍上的血晕染开,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广。风谣抬手捂住模糊的视线,发一声低笑:“抱歉,我必须走……去陪他。”
我们明明不认识……我倒是很想成为你中那个料事如神的我,可我只是一介男,有什么能耐决定一个王朝的存亡?”
“为什么?”白霜意识地问。
黎魅后退了几步,脸上没有任何表,不知在想些什么。
“辩白?”黎魅重复了一遍,忽然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大笑声,“哈哈哈哈……长,您真可。”
“因为……你背后的印记,上的锁妖链,都是……”
黎魅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要跟我歉?”
“白霜……”风谣试探着开,声音很微弱,可是这一次,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黎魅的声音渐渐远去,风谣的意识陷黑暗,不多时,睁开双,只见白霜正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他上的衣袍居然是敞开的,赤|的肌肤紧贴着他,那温度,和周遭的寒气相比,几乎可以称得上灼。
白霜蓦地睁开双,琥珀的眸间满是困倦:“风谣,你醒了?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