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若想在达到目的的同时保全自己，追随前这个

黎魅抿了唇，不置可否。

“这是什么？”梦里的风谣指着茶几上的一卷宣纸，冷声问。

久违的踏实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希冀――如果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该有多好……

虽然黎魅从未承认过，但不知为何，风谣就是知――他喜红，喜阳光，喜火焰。喜一切温、甚至灼的东西。

的掌心里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隔着茶几，对面的黎魅微微笑着，坐姿极尽妖娆：“你不是说，想要他的命么？我送来给你。”

――与自己正好相反。

至于为什么，黎魅自己说，是因为红能激发男人的|，可风谣知这不是实话。

“杀了他，然后呢？”风谣看黎魅的视线，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你想再经历一次被万人践踏的觉，是么？”

觉察到他的不满，黎魅的一僵，识相地收起宣纸，脸上闪过一抹失落：“我以为……你会很兴……”

“皇的地图。我把我所知的密都画了来。”黎魅说着，将展开的宣纸递给风谣，然而，风谣不仅没接，还微微皱了眉。

“黎魅，我以为你很聪明――他死后，除了我，没人能保护你。”

黎魅与他对视片刻，终是无奈地叹了气，拾起茶几上的宣纸，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布满了细的线条――是地图！

“辛苦了。”风谣面无表地吐这三个字，没有丝毫夸奖或安抚的意思，片刻之后继续，“黎魅，你说我们很像，的确，我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人，可我们……终究还是不同。”

他的梦里，什么也没有。风谣的梦里，却只有他。

――太过久远的记忆，久远到模糊了周围的一切，视线所至，只有一张破旧的茶几，自己正坐于茶几旁，对面是一红袍的黎魅。

“所以我问――这是什么？”风谣眯了双眸，丝毫没有要将宣纸展开看的意思。

黎魅抿了唇，几乎是本能地退却，可一想到还有血海深仇等着他去报，他便无法冷静：“我不明白，为何你一定要亲手杀他？人死后便什么也不知了，谁杀又有什么分别？以前的我或许没能力动他，可现在，我已经站到了他的边，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杀了他！”

“不懂。”黎魅回答得很脆，“若你不了手，我来。”

呵……这几天消耗的妖力实在太多了，比他想象的还要多。早已不堪重负……

“……”

黎魅又试了几次，非但没有任何成效，反觉晕目眩，只好作罢。

在风谣久远的记忆中，黎魅似乎从未穿过除了红以外的衣服。

“你敢。”风谣的声音和语气未变，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一放松，困倦之意席卷而来。黎魅合上双，很快陷沉睡。

“你在乎的，只有结果，我在乎的，却是过程。”风谣一字一顿地说，“我和你的目的都是杀他，但你只要他死，我却要他轰轰烈烈地死！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亲手杀了他，而非偷偷潜中刺杀他，懂？”

他抱着风谣躺回床上，受着近在咫尺的温度，心里忽然变得很踏实。

“哪里不同？”黎魅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