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谣意识地侧看了白霜,只见他悠闲地坐在茶几旁,一副置事外的样,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杀光岛上所有的人――若是没有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他本活不到现在,所以,
这话说得巧妙,就好像在说――夜,我讨厌你都是因为你杀人,如果你不杀人了,那我可能会试着喜你。
白霜皱了眉,本能地上前一步,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放心来――他倒想看看这只阉猫还能什么?
其实,连夜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仿佛一松手,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着伤的缘故,让夜觉得自己有了撒的资本,他全放松地倚靠在风谣上,鼻尖飘来阵阵清香――是风谣的香。
断了那里,就像断了最后的邪念,让他不再彷徨,不再犹豫不决,所以他不后悔。
风谣抿唇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吐了这么一句话:“古人云: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兼得。夜,你知我反对你杀人,你不可能一边杀人,一边还要求我喜你。”
话音未落,床上的夜侧了个,缓缓睁开了他那双金的眸。
风谣在夜的一扯之,一只手险些到他的伤。
夜承认自己很笨,但这话里的意思,他还听得懂――不就是拐着弯地劝他别再杀人么?
虽然很微弱,但风谣确实想要推开他――或许是因为他上的血腥味。
风谣沉默了,片刻之后,终是叹了气,回到原位坐:“好吧,再等一会儿,等夜醒来……”
风谣想要离开,手腕却被夜抓得死死的。
可……若是风谣连的位置都不愿留给他呢?
既然已经没有了拥有风谣的资格,那么,就安心他的――夜甘于如此。
“你自己解吧。”片刻之后,风谣吐了这么一句话。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让夜的眸一黯。
夜一个从床上坐起来,低看了自己缠着布条的,微微眯起双眸:“早就没事了。”说罢,开始拉扯那些布条,动作有些鲁。
瞳孔接到阳光,立刻竖成了一条细线,透着野兽般锐的光。
安危。倒不如说――我只在乎你的安危。”
――他会被风谣抛弃么?
心有余悸地调整了一自己的姿势,风谣坐在床沿,短暂的惊讶过后,中闪过一丝了然――夜把脑袋凑向他,在他轻轻蹭了蹭:“主人,我真的已经没事了。那里缠着难受……要不,你帮我解?”
在风谣期待的视线中,夜松开他的手,蜷起双,抱膝坐在床上,金的眸间全是挣扎。
“夜!”风谣吓了一,连忙起冲到床边,想要阻止他,却被夜反抓住手腕,一把扯怀里,“?!”
“夜?”风谣试探着唤了一声,“你现在觉得怎样?”
夜从风谣上直起,生平第二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第一次是风瑶死的时候,这一次,风谣好好地活着,他却受到了更大的恐惧。
“主人,你是不是讨厌我?”终于,夜鼓起勇气问了这个他在意了很久的问题,其实,第一次将风谣揽怀中,他便觉察到了――风谣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