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氏哽咽了好一会，才说一个好字，抓住谢远的手，激动不已。

不意房门“嘎吱”一声轻响，堂屋走一人，正是侍奉江氏许久的小柳氏。

谢远：“那我去瞧她一，不会惊醒她的。”

谢远一怔。

谢秋然领命，跪谢皇恩。

少谋士听到这些，便开始心中动摇，恨不能立刻劝服谢瑾然，让其借着世的上表向朝廷投降。

谢远轻叹一声，这才起，往王府后院走去。

小柳氏却抓着谢远的腕不放，：“大郎莫去。”

小柳氏这才一顿，了角的泪，这才：“娘……娘她等了大郎半夜，这时候，已经睡了。”

不过半年时日，元熙帝谢远率兵攻破北地，敬王世谢秋然再次上表，呈父兄罪状整整五十条，并言愿代父兄谢罪，将藩地交回朝廷云云。

待行至江氏院中，谢远迟疑了一，才想推门而堂屋。

然而就算如此，北地之心已乱。

谢远看了看时辰，了眉心，这才看着一直陪着他坐着的谢秋然：“秋然可是累了？回去歇息罢。接来，就无需秋然再听着了。”

谢秋然愣了一，才应了一声，低去。

谢远甚至来不及拦，见状只得扶起她，温声：“姑姑一向可好？”

谢远站了一会，才明白过来

这半年以来，战事不断，谢秋然小小年纪，一面要抱住自己和江氏，一面又想方设法分化北地谋士和臣，格外耗费心神。如今大事已定，他终究是累了。

小柳氏瞧见了谢远，面上很是激动，立刻就跪了来。

谢远轻叹一声，继续安排北地事务，选北地三州十二县的文武臣。

谢瑾然自然不肯。

小柳氏这才双微红，声音不不低的：“也不知为何。总之，娘说，她、她的那些事，大郎都知的。她不后悔那等事，却不敢见大郎。”

月已悬。

谢远一顿，摸了摸谢秋然的脑袋，温声：“你且先去休息。朝中事务繁忙。如今北地已然重归朝廷，战事结束。朕明日上午……就要离开，回长安了。今夜只怕没有时间……”

待他将这些理完了，已经雄鸡初啼。天虽为大亮，却也已经到了第二日了。

谢秋然站起，想了想，就拉着谢远的衣袖，小声：“那阿兄要不要去见见阿娘？我方才更衣，听家仆说阿娘还没有睡……”应该是在等阿兄。

谢远又敬王府，在外院理了不少事后，这一日已经到了半夜。

他幼时多受小柳氏的照顾，对她自然是颇有些的。

谢秋然这才兴了一些，打着哈欠离开了。

谢远任由小柳氏抓了一会，才笑问：“姑姑，阿娘可醒着？我想见一见阿娘。”

谢远忽而又笑：“不过，朕定然会空去见阿娘一面的。”只是那个时候，只怕江氏已经睡了。

元熙帝亲自，扶起敬王世谢秋然，允其所请，将北地分作三州十二县，其中，夹在中间的一州取名为信州，念谢秋然之两献藩地之功，封其为信王，将信州交由其藩地，但只领邑，不领军权与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