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再将你视作知己,信任有加,却还是让你臣,朕君!你这一生,终究还是不如朕!不如朕!”
谢远奇怪的看着他,想了想,难得诚心的回答:“一而已。”见谢容英明显不信,谢远又,“你忘了,幼时便是如此。你学十遍几十遍的东西,我,一便会了。这本就是你嫉妒我的原因之一,我,应当没有猜错。”
看谢容英又要气血攻心了,谢远到底不想谢容英立刻就死,开:“如今胜败已定,你若还想要你的阿娘,你的唯一活来的两个女儿好好活着,就不要再垂死挣扎了。否则,你该知晓,如今的昭宁王正在与敬王打仗,至少长安城里是没有昭宁王的。你便是死了,我也有理由将此事推脱净。至于史书如何评判……与我何?”
谢容英登时就卡壳了。
谢容英前还有着诸多的怒火与拼劲,现闻得谢远提及氏和他唯二的两个女儿,终是将全的怒火都压了去。
并且这罪己诏历数了谢容英的无数罪责,却没有提到任何一条解决方法。
被绑好的心又一次的渗血来。
谢容英说罢,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孟相心中亦是惊涛骇浪。
谢远居临的看着谢容英,摇:“你到底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不过――你知不知晓这些,倒也没有太大妨碍了。左右,我给过你自己退位让贤的机会,你既不肯要……那我也只能让你一回废帝。毕竟,曾经的你是想要将我利用殆尽后,尔后将我杀死,而我,仅仅是让你沦为史书上第一位废帝,且还是被圈禁起来,好生活着的废帝。”
孟相:“……”
然后,谢容英就看到谢远将那份罪己诏朝他举了起来,让他看了几。
原来谢远所写的罪己诏,乃是用的谢容英的笔迹。且这笔迹时常有停顿,显见就是一久病之人,撑病所写。
谢远将他写的这份罪己诏念来的时候,谢容英双眸猩红,盯着谢远:“你以为你写了这个,天人就会相信?就算你加盖了玉玺,可是笔迹呢?只要朕不认……”
谢容英瞪向谢远:“你怎么会朕的笔迹?你果真心积虑,你学朕的笔迹,当学了多年了吧?”
显见是要将谢容英的无才无德,表现到底了。
谢容英的面上也是格外的苍白和狼狈,然而即便如此,谢容英似是想要证明甚么似的,却还是撑着病,想要从脸上挤猖狂的笑来。
他起伏数,终于喃喃:“好,朕……终究是输了。不过,输给了你,最后只是一个让位的皇帝,也不算太差。”他中虽然这样说着,可是
谢远说罢,就大踏步走到书案前,又看了一手中谢容英亲笔写的圣旨,想了想,提起朱笔,就写了一份罪己诏――用谢容英撑病时的笔迹,以谢容英的吻。
“……朕自知资质平平,小肚鸡,无容人之量,一人有罪,无及万夫。然天谁人都可资质平庸,小肚鸡,唯独朕不该有此资质与品,祸及天万民……朕既不德不才,无力令天安定,藩王归一,边境太平,如今又久病缠,孱弱,无德无能,于此无法,有愧天人哉!”
谢容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