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右安:“你可知甄家的消息?”
孟氏被动了心事,垂泪:“先前倭寇大盗杀南城,到杀人放火,我们家幸好有李总兵及时派兵过来守着,这才未被破门,只是你哥哥,如今想必落了倭寇之手……”
刘嬷嬷檀香等人收拾上岸的行装。那琅门县令因事发突然,公务紧急,不敢怠慢,方才也亲自到港督事,听闻裴右安路过在此,匆忙赶了过来,一番拜见,等了片刻,驿所便送来了所需的车和快,裴右安向琅门县令了声谢,带了嘉芙上了车,一行人便连夜赶往泉州。
她没有想到,这时节,竟会有倭寇袭扰泉州!看样,这次的来袭,动静不小,否则,怎会惊动此地官府?
“大表哥!”
嘉芙长于泉州,对倭寇自然不会陌生。从祖辈前朝起,沿海一带就开始受到倭寇的袭扰,每每来袭,泉州首当其冲。太祖立国之后,为抵御倭寇,在沿海一带设立诸多卫所,练官军,过去,泉州也曾因倭寇之患,被朝廷数次令闭港,诸多商,包括甄家在,深受影响。但嘉芙生后的这将近二十年间,泉州再不曾受到过倭寇的大肆袭扰,便有来袭,往往也没来得及登陆,很快便被消灭。
裴右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随即榻,舱唤了声杨云,没片刻,杨云便带了个官员模样的人,匆匆登上甲板,那人朝裴右安跪:“卑职琅门卫百刘通,不知裴大人今夜竟行船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刘通:“泉州甄家?倭寇逃跑之时,放火焚烧近港仓库,大火烧了几天才灭,甄家财想必也是有所损失。至于人丁,卑职不大清楚。”
裴右安命他起,问泉州之事。
孟氏悲从中来,一时哽咽,说不
嘉芙声音微微发颤。
剩的这段路程,再不复先前悠闲,路上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一气没有停歇,终于在三天之后,抵达泉州。城门兵丁守卫,检查,裴右安带着嘉芙城,渐近南城,一路所见,到竟都是被劫烧过后的痕迹,不少人家门,更是挂丧事白幡,里面传阵阵哭声。
嘉芙胆战心惊,终于赶到了自家门前,拍开紧闭的大门,人探个脑袋,看见了嘉芙,惊喜的了起来,转就飞快去通报,孟氏起先还不信,赶了来,等真见到了嘉芙和裴右安,这才喜极而泣,赶忙将女儿女婿迎了来。
起,立刻封锁港!全船只,不得擅离!如有妄动,一概以通倭论!”
嘉芙不见哥哥和祖母,开便问。
裴右安:“我这就带你尽快回泉州。莫怕,一切有我。”
嘉芙人在舱,听的一清二楚,焦心如焚,等裴右安一来,立刻抓住了他的手,颤声:“大表哥,能不能快些回泉州?我家就在南城!我不放心我娘他们!”
刘通:“裴大人,这回倭寇和粤东大盗勾结,里应外合,兵分两路,同时攻打泉州和永宁两府,来势汹汹。卑职听闻,不但在海上劫了十几条待要返港的商船,还趁两卫夜半防守松懈之时,竟突袭攻城,杀人放火。倭寇是从泉州南门去的,李总兵虽及时赶到,打退了倭寇,但南城一带,听说死伤了些人,不少大,更是遭殃,有几,听闻损失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