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请她二人先将随行丫仆妇都遣去。二夫人立时便应了,笑着将人打发了去。辛夫人面微微不快,终也是将人遣了,嘉芙向她二人了声谢,随即到了辛夫人的面前,二话不说,便向她跪了去,行了个叩首大礼,神肃穆。
这样的大礼,上回还是新婚次日早,拜见翁姑之时行过。平日也就常礼而已。
辛夫人脸极是难看,一腔怒火,便要叫人去将周娥唤来跟前训话,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娘嘀咕着,撺掇:“可不是么,说的就是这个理。全哥这些时日,怕是连二爷的面都没见着几次。夫人是该立立规矩了。”
二夫人微微一怔,看了她一。此时辛夫人也来了,看见孟氏在,瞥了两,随即望向嘉芙,淡淡:“丫说你寻我?何事?”
嘉芙再次向她叩
嘉芙继续:“媳妇知那事当年动静不小,既闹开过了,人尽皆知,如今也就不算什么不能说的避讳了。并非媳妇护短,而是媳妇一直不信,以夫君之人品,当年何以竟会如此寡廉鲜耻之事。媳妇心里疑惑,所谓知莫若母,故媳妇实在忍不住了,拼着便是受责,也想从婆婆这里得个求证。”
有没有规矩!”
“有婆婆这样一句话,媳妇便放心了!”
“于外人而言,过去也就过去了,但于媳妇而言,却是休戚与共。夫君之荣,便是媳妇之荣,夫君之过,便是媳妇之过。不止媳妇,于婆婆,乃至整个国公府,都是如此。故媳妇求婆婆知言明示。”
辛夫人糊糊:“我自然不信右安会是此等之人……”
周家最近虽说灰土脸,但皇后的中之位,却摆在那里,指不定哪天就又翻了。皇后对周娥似乎也颇为关,就前几日,还打发人给她送了些中赐。况且,这周娥的,实在有些泼,要是她不服,为这个万一闹了起来传去,老夫人那里嫌自己无能也就罢了,更怕要被二房的人在背后讥笑。
二夫人也被刘嬷嬷请了来了,来见嘉芙站在屋里,还不见辛夫人,以为是辛夫人将她和自己唤来的,笑:“你婆婆这是要什么,将我也叫来,三堂会审不成?”
嘉芙说完,抬起双,看向面前的辛夫人。
辛夫人脸一僵,人当场定住,二夫人也慢慢收了脸上笑意,盯着嘉芙,一语不发。
辛夫人呆了一呆。
辛夫人起先俯视于她,和她对望片刻,见她丝毫没有避退,目光渐渐闪烁,往左右两边游移而去,不快地:“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何以又提此事?”
辛夫人恨一阵,怨一阵,犹豫不决之时,忽听丫来,说大来了,见娘还巴巴地看着自己,似等着她去寻周娥训话,心里有些气恼,索借这由了坡,命娘照看好全哥,自己匆匆来。
嘉芙向她见礼:“婶婶莫怪,是侄妇自己主将婶婶请来的。”
“你这是何意?”
第64章
辛夫人似终于觉察到了嘉芙的异常,微微皱眉。
她微微咳了一声,停了来。
嘉芙抬起,:“此间并无闲人,婶婶乃自家之人,故媳妇有话便直说了。媳妇过来不为别事,只是求问婆婆,当年夫君十六岁时被指孝期不敬先翁一事,婆婆如何看待?”